考试前一天，祝声声终于没忍住，在沈砚护送自己回寝室的路上，拦住了他。
“沈砚，你这几天很不对劲，你ooc了你知不知道？你应该是高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为什么要死磕我一个人？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
沈砚没有被人戳破伪装的尴尬，反而笑道：“很显然，我在按照程阿姨的意思保护你。一旦你有事要求助，我第一时间就可以帮你。”
祝声声满头黑线。
这是拿了个鸡毛当令箭了？
还是说……保护只是个借口，他只是想接近自己？多跟自己相处相处？
不得不说，祝声声真相了。
“沈砚，真没事，我好好的，不会发生什么事的。zs应该挺忙的，不能因为我就耽误你的赚钱大计。你那个挣他个一个亿的小目标实现了吗？如果没有，那就快去吧。”
闻言，沈砚面色激动，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急急道：“你说什么？”
祝声声挣扎着胳膊，疑惑问：“我说什么了吗？我说我就不耽误你赚钱了。”
“不是，你说挣一个亿的小目标，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沈砚眼底浮现希冀，目光灼灼盯着她，激动问：“声声，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路灯下，明媚的眉眼落入沈砚眼中，曾经的镜中花，水中月，在这一刻似乎都成为了摇曳生姿的灿烂烟火。
一切变得真实起来。
纤细的手腕好容易挣脱沈砚的魔爪，祝声声神情困惑，“什么想起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挣他个一个亿的小目标，这不都是这么说的吗？你去刷微博，上面肯定好多人这么开玩笑。”
“我刚才开玩笑的，你挣钱肯定不止一个亿，我真是开玩笑的。”
祝声声被他这副欣喜若狂又认真激动的模样吓到了，老天奶，也太可怕了，她再也不和沈砚开玩笑了。
上次和沈砚开玩笑是什么时候来着了？
想不起来了，算了不想了。
沈砚眼底的光芒瞬间熄灭，看起来十分挫败，像是丢了全世界。
几秒后，他开口，带了一丝怅然若失的理智和真诚，“声声，你之前问过我，是不是喜欢过一个女孩儿，我当时的回答是是，但我现在要告诉你，那个女孩有了更好的生活，我也决定开始新的生活了。”
沈砚现在改变了策略，他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声声一人，但声声不知，所以他只能骗她说心腾干净了，这样声声才会和他有来有往。
此时此刻，望着沈砚深情的脸，和含情脉脉的眼睛，祝声声满脑子都是，他在干嘛？他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祝声声只觉得呼吸急促，胸腔里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沈砚的话还在继续，“声声，我现在心里已经腾干净了，满心满眼只有你一个，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他是在，告白？
如果说方才只觉得心脏要跳出来了，此时此刻的祝声声只觉得不能呼吸了。
是震惊，震惊沈砚居然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告白了？是欣喜，欣喜她喜欢的人也喜欢她？是激动，激动沈砚不再牵挂他的白月光，喜欢的人变成了她？
还是震惊、欣喜、激动后心情突然失落、难过？
能被沈砚牵挂多年的女孩，一定是足够优秀，足够让沈砚喜欢吧？她真的能代替那个女孩成为沈砚最爱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