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中立刻“咯噔”一下,意识到这情况肯定不太对劲,同时眼睛迅速朝着左右去,似空荡荡的院子里,建筑和建筑之间果然人头攒动。
我冲木小夕使了个眼色,我们二人同时把手伸向腰间。
“不是,你不嫖也不抽,那到我这干嘛来了?”与此同时,苗伦一脸不解地问。
就在刚才,苗伦说自己刚从边境拉来不少年轻妹子,另外也有一批新货刚刚烤制出来,要请阿财尝一尝鲜,当然被他给拒绝了。
“苗总,实不相瞒,我是为他来的。”阿财指着王金龙说。
“他?”苗伦也向王金龙,摇摇头说:“那可不行,这位兄弟是从国内跑来专门投奔我的。”
“那我非要带他走呢?”阿财的声音冷了下来。
“……财老板,我特尊重你,真的!你能在缅北开医院,我们好多人发自内心地感激你。但一码归一码,这人你确实不能带走。”苗伦话音落下,四周突然响起“踏踏”的脚步声,不少身着土褐色制服的卫兵窜了出来。
他们倒也没有亮枪,就是站在我们左右,将我们和王金龙隔开了。
院中一片静寂,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响。
“……苗总,你这是要和我拼一下子啊?”阿财沉默一阵,突然咧嘴笑了起来。
“踏踏踏——”
与此同时,又是一连串脚步声响起,董星带着之前的两百多人冲了进来,又将苗伦的一众卫兵反包围了。
“苗总,我也不想这样……但交人还是拼一下子,你自己说了算。”阿财耸耸肩膀。
苗伦没有说话,转过头去,穿过重重人影,向了王金龙。
一直坐在棋桌边上的王金龙,终于缓缓站了起来。
“崔青玉、木小夕,我都跑缅北了,还一直追着我有意思吗?”王金龙目光阴沉地说。
“在汕城,你杀了我兄弟。”我一字一句地说。
“是他想杀我的!”王金龙咬着牙说。
“杀你可以,杀我兄弟不行。”
“……你是不是有点太霸道了?”
“对,就是这么霸道。”我双手插着裤兜,一脸冷意。
王金龙微微皱起眉头,沉默一阵之后说道:“说真的崔青玉,你能找到这来……我还是挺服气的,你咋就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啊?”
“你什么时候死了,我什么时候罢休。”我沉声道。
“那你等吧,我肯定死不了。”王金龙重新坐了下去,继续研究起了棋局,这边下一手,那边下一手,着还挺惬意。
我的眉头微微皱起。
“苗总,到底怎么个意思啊,要拼的话就划个道,哥几个陪着你!”阿财立刻喊了一声。
“财老板,我势单力薄,没能力和你拼……但你也带不走王金龙!”苗伦摇了摇头。
“为啥?”阿财疑惑不解。
“轰隆隆——”
与此同时,大院之外竟然响起震耳欲聋的声音,众人纷纷转头去,就见山道之上,沙土飞扬,至少十几辆大卡车正朝这边疾速驶来!
在缅北,运输士兵的最常见方式就是这种大卡车——好像也是废话,哪个地方不是?
十几辆大卡车,满坑满谷的话,很可能有上千人了!
“谁?”阿财立刻皱起了眉。
“继续呗,一会儿就知道了!”苗伦嘴角露出笑意。
“吱嘎——”
“吱嘎——”
十多辆大卡车纷纷停下,紧接着不断有装备精良的士兵跳下车来,他们头戴钢盔,统一穿着精干的黑色作训服,脚上蹬着硬实的牛筋皮鞋,手里端着电视里才能到的ak47,齐刷刷在大院门口列好了队,数量密密麻麻,确实有上千人!
“咔——”
其中一辆大卡车的副驾驶车门开了,一个约莫五十岁上下,头发花白、面容刚硬,同样是一身干练的黑色作训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