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继续了下去。
“爸,我想说说自己的事。
你一直以为我是蛋蛋碎了以后才想做个女孩的,其实不是。
我一直都想做个女孩,从小就是了。
我羡慕她们各种漂亮的小裙子;羡慕她们亮晶晶的发卡,和各种好的饰品、玩具,不需要非得喜欢飞机、坦克和大炮;羡慕她们哭了以后,没人会说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羡慕她们即便不去奋斗,也没人说你真是个混吃等死的二代……
但是我不敢说,怕你又骂我了,说我没有志向,说我是个废物!
蛋蛋碎了以后,我确实伤心、难过了一阵子,但也因此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
我想,我干嘛不趁机做个女孩呢?
后来的事你知道了,虽然没有切掉那个东西,但起码从表面上是个女孩了啊!
我知道你很不高兴,骂了我也不止一次……
但是啊爸爸,我是真的很开心、很快乐,一辈子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幸福过!
好了,好了。
到这里,你一定又要骂我,说我是个神经病、心理变态了吧?”
“变态,神经病。”杜文昌确实骂了一句。
他的耐心快耗完了,如果杜天骄再这么胡扯下去,真有可能将这封信当场撕得稀巴烂。
呼了口气,继续往下去。
“爸,谢谢你能到这里。
我想说的话,说完了。
现在,说说你感兴趣的事情吧。
那个严义,我不知道他是屠手的金主。
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他只说是你的朋友,刚见第一次面,就天雷勾动地火……
嗯,被你给打断了。
后来,我们没有再见面了。
但在这期间里,我认识了一个新的朋友。
她叫夕夕,是个很可的姑娘,和我很有共同语言,短短几天就成为了非常好的闺蜜。
就在今天晚上,我莫名其妙地被人打了,然后夕夕就出现了,给了我一个老房子的钥匙,说和男生约会的话去那就行。gōΠb。ōγg
再然后,她把我带到另一间酒吧。
在那里,我重新见到了严义。
我们又一次陷落了,又一次天雷勾动地火。
我将他带到那座老房子里。
但还没干什么,我就昏过去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严义已经不见了,院子里是鲜红的血,以及一地黄澄澄的子弹壳。
是的,父亲,你明白了,我也明白了。
那个夕夕,绝对不是好人,一切都是因她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