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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龙熙凉洗过澡后，摸上床来。
他吹干了头发，可身上依旧带有潮湿的水汽，鹿小幽背对着他，薄荷海盐沐浴露的味道钻进了她的鼻腔里。
然而她闭着眼睛，呼吸平稳，没去理会身后的男人。
男人的手在被子底下抚摸而去，在触碰到她头发的时候，他的手停滞住了，不再往前。
他的手指一根根的往手心里缩，在他25年的人生里，他和“退缩”这个词，从来都不沾边的。
可唯独面对鹿小幽，他会退缩，害怕，担忧。
一开始连龙熙凉自己都感到震惊，他居然会对一个女人，生出这样懦弱的感情？
后来为了对付龙无赦，他的手下收集了很多关于龙无赦的情报。
他在龙无赦抄写的佛经里看到：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佛经里的后半句话，到时和龙氏一直以来贯彻的，断情绝爱的准则相符合。
而前半句，正是他对鹿小幽的感情。
由爱生忧，由爱生怖。
他每每遇上鹿小幽的事，心头都兵荒马乱。
男人最终伸出手去，将背对着他，侧身蜷缩起来的女人，强势拉近自己的怀里。
龙熙凉把她抱紧了，用双手禁锢着她，不须她逃离。
“唔，我要喘不过气了。”
怀中的女人嘟囔一声，男人依旧不肯放开她。
他将脸埋入鹿小幽的颈窝。
“幽幽。”他叹息出声，迷人的低音炮让鹿小幽的十根脚趾，都下意识的往内蜷缩起来了。
“你说过，你喜欢我。”
“嗯？我说过？”鹿小幽睁开眼。
埋在她颈窝处的男人，呼吸加重。
“嗯，你有说过，那天你在饭局喝醉了，后来在车上……和我说过的。”
鹿小幽完全不记得还有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