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慕樱带着云明澈进了府,这府上的悲伤氛围拉满,直至走到正堂,一个棺椁放在那,棺材里面躺着两个人,一个大人一个小孩。
云慕樱见安琬雯要对自己行礼,连忙抬手示意不必,然后环视了眼屋内,发现除了安栎阳和严子墨外,另外两个人都不见踪影。
她将目光放在跪在蒲团,压根没注意她来了的严子墨身上。
抬脚缓缓上前,走到棺材旁边,看了眼里面躺着的一大一小。
君邵南国有一规定,人死了之后,身上的衣物不能换,于是她那一身还是带着血的裙子,甚至被血染红了一大半。
不仅如此,赤裸着腿上也全是血。
云慕樱表情略显嫌弃,抬手挡住了自己的鼻子。
这血味可真重。
云慕樱的嫌弃样让严子墨尽收眼底。
“锦和公主。”
云慕樱听见有人叫他,低头看去,就对上了严子墨含恨的双眸。
她挑了挑眉。
这人,有趣。
“请您,离她远一些。”
这话一说,让堂上的几人全部都震惊住了。
安琬雯呵斥:“放肆!子墨你是如何对公主说话的?!”
严子墨手紧握着拳头,声音带着怒火:“长公主对着已逝之人露出厌恶的表情,乃是对逝者不尊!”
闻言,云慕樱眉头微挑,抬手打断了准备训斥的安琬雯,走上前,抬手一巴掌直接甩在了他和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的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
云慕樱拽住了被一巴掌差点扇倒的严子墨。
她拽着他的衣领,仔仔细细的将这个面露疲色的男人看了一遍,最后嗤笑了声,道:“本宫记得没错,你是安小姐的夫君吧?”
严子墨没回答,将头别开不与她对视。
云慕樱将他衣领松开,厌恶的拍了拍自己的手,语气幽幽的说道:“既是安小姐的夫君,却护着自己的大嫂与本宫犟嘴。”
“入赘的就是入赘的,没有一点教养。”
说完,云慕樱又觉得话说的不妥,抬头就见公孙子贤露出了难堪的神色,连忙笑着道:“公孙老师是对朝堂有功之臣,与这等下人自是不一样的。”
这里的人都知道安羽歆因为严子墨与长公主吵了一架。
长公主看不爽严子墨也是极其正常的事情,所以一个个都不敢出声,就这样看着严子墨挨打。
云慕樱见他们低着脑袋都不说话,轻叹了口气,道:“这妹夫,惦记着嫂嫂,可不是什么好事。”
妹夫惦记着嫂嫂?
这话一说,安琬雯和公孙子贤一同抬起了眼睛,看向了地上跪着的严子墨。
这话说的严子墨也紧张了起来,他手捏着衣摆,强压着慌乱,道:“长公主切勿胡说!我与长嫂一向不怎么接触,你如此说,是玷污我的名声?”
“你的名声?”云慕樱赏了他一个白眼,:“你的名声与本宫何干?这路边的人传的可都神乎其神,说你在长嫂死了的时候,是最激动的指责林小姐是庸医,害死了长嫂。”
“你们没关系的话,你哥还没激动,这个做妹夫的这么激动做什么?”
云慕樱“啧啧”了两声,:“安将军,本宫若是没有记错,这入赘的女婿不是说在和羽歆成婚之后定考取功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