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道:“你的学生,大概应该是十六七岁吧?可能也有十七八岁的?”毕竟过去那些年,各种升级制度混乱,多大年纪的都有可能。林望舒:“对,冷不丁一看好像也是大人了。”陆殿卿:“那也就比你小三四岁。”他脸色顿时郑重起来了:“那不能把他们当孩子,我记得你提到过,你们班有个课代表,叫叶均秋?”林望舒有些意外他还记得:“对,叫这个。”陆殿卿:“他最近都做什么了?”林望舒有些惊讶于他的在意,不过还是把叶均秋的事都如实告诉他。最后道:“我倒是觉得没什么,这只是在特定时期对于出现在特定场合的年长女性一种想法,我们班男生女生都挺喜欢我的,也不光是男生喜欢。”陆殿卿:“我觉得那不一样,他不一样,他肯定有一些想法。”林望舒:“不至于吧,等过去这一段就好了,或者我离开学校了,到时候谁还记得这个,估计早忘记了。”陆殿卿:“你觉得别人都像你那样记性不好吗?”林望舒怔了下,什么意思,说着说着就嫌弃她记性不好?陆殿卿:“这么大已经懂事了,并不会随便忘,甚至也许永远忘不了。”林望舒淡淡地抬眼,瞥他一眼,心想他想得真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琼瑶作家呢。陆殿卿见她不以为然,略一沉吟,便道:“我们单位有影音室,我可以申请一下,在里面放英文电影,以后有时间带你学生过来一起看?”林望舒:“这样也可以?”陆殿卿:“当然。”林望舒:“那敢情好,不过也得等我们结婚后,这一段肯定没时间,太忙了。”陆殿卿:“好。等我忙完这一段有时间了,我可以去学校接你下班。”林望舒看他,真是一脸护地盘的样子,无奈:“我本来没把这个当回事,而且除了那个捣乱的李红柱,别人也没怎么样,你这样在意,大不了我以后中午不和学生一起吃饭了。”陆殿卿看她一眼,道:“那倒是不用,我又不是非得管着你,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知道你想拉他们学习进步,你不和他们相处好,是没法管好他们的。我只是觉得应该给他们一个警告,免得他们有非分之想。”林望舒好笑:“知道啦……至于嘛,他们那些小屁孩,怎么和你比!”这话自然是很受用,陆殿卿也就笑了:“有一个好消息。”林望舒:“什么?”陆殿卿:“买到手表了。”林望舒一听:“真的假的?什么样式的?”陆殿卿看着她眼睛都亮起来了,便唇角扬起,笑着说:“本来打算从上海想办法,不过太远了,我还是想婚礼前能拿到,便打电话问了天津海关的朋友,他们那里帮忙弄到的,据说还是限量的,18k金,兰花主题的rolex。”林望舒心尖顿时乐开了花,听着就喜欢:“什么时候到?我想尽快戴上!”陆殿卿低首,却是道:“我们都几天没见面了,你现在也没功夫搭理我,只惦记着你的学生了。”语气竟然很有些幽怨。林望舒:“我这不是也在忙着婚礼的事嘛,再说我们马上要结婚了,着急什么!”陆殿卿:“我们好几天没试试了。”他说出试试这几个字时,声音特别轻,轻而沉,眸光就那么看着她。林望舒陡然脸上一红。她咬唇,小声说:“你着急什么,这不是马上要结婚了吗?也就几天了。”陆殿卿:“竟然还有几天,那么长时间?”林望舒好笑又好气:“你至于嘛!”陆殿卿:“至于。”林望舒只觉得他眼眸滚烫,平静的眸底仿佛藏着火。她陡然想起那一天,一时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陆殿卿:“我最近白天很累,晚上总是做梦……”接下来的话,他声音便已经是气音,低沉缱绻。林望舒深吸口气:“别疯了……”她无奈地道:“手表我不问了,今天你也别试了,我们各自回家!”说完转身就走。陆殿卿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了自己怀里,低头就亲。如开闸的洪水,急促猛烈。林望舒:“你疯了吗,别乱来。”一时又道:“仔细被人看到!”陆殿卿低头亲了好一会,才将下巴抵在她头上,闭着眼睛,平息着自己身体的紧绷感。半响后,他才放开她。林望舒其实被亲了这半天,也有些腿软,不过又忌惮着在外面,并不敢怎么样。她无奈地捶打他胸膛:“我以前只觉得你清风朗月正义凛然不可侵犯,我真不知道你竟然是这样的陆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