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槿花随手给手机锁屏,最后一个鲤鱼打挺,来到了床下,在短短三十秒内打开衣柜,并挑了一件最为顺眼的白色宽松衬衣,搭配黑色褶皱包臀裙换上,随后一把拉开了木门,看着身穿道服的陆玲珑,眉头一挑道:“谁说我睡懒觉了?”
陆玲珑大眼微微眯起,忽然伸出手,捏了捏枳槿花的白皙脸庞,嘟囔道:“呵,都睡的水肿了。”
枳槿花大惊失色:“什么??”
言毕,她一把将门带上,又在短短十分钟后猛地拉开了门,整个人的模样顿时清爽了许多,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
“哇,短短十分钟,木瓜都要变成西瓜了。”陆玲珑看着枳槿花的白衬衫称赞道。
“啊,你不许说老娘了!”
枳槿花张牙舞爪,冲上去和陆玲珑嬉笑打闹着,向着目的地而去,又顺带着敲开了陈朵的门,三人不多时的功夫,便在后山通往前山的路口处,见到了甜蜜蜜的张灵玉与夏禾。
婚礼策划五人团,就这样蹦蹦跳跳的下山而去,前往YT市区,筹备物资去了。
直到半个时辰后。
张太初带着冯宝宝,一路飞回了龙虎后山,安全着陆。
又在半个时辰后。
陆瑾带着一众小辈安全归来,同时押回了吕慈。
……
日上三竿之时。
天师府,议事厅。
“太初兄弟,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这样,吕慈有关于奇技与妖刀的记忆片段,都已经被吕良娃娃备份出来,您也已经看到了。”
“公司那边的意思,是以您和天师的意见为主,若是需要,可以配合着对吕家下手,大不了三家变两家,九佬变八佬……”
陆瑾坐在背椅上,无比郑重的向张太初与张之维说明情况。
其他小辈们,也都脸色沉重的,落座坐在更后方处,看向那跪在会议厅中央身影的眼神中,都带着浓浓的憎恶。
而坐在桌前的张太初与张之维的脸色,同样十分凝重,隐隐透露着杀气。
他们虽然早就猜到了,吕家曾经在甲申之乱期间,做过那等不光彩的事,却没想到情况,会令人发指到这种地步。
“王子仲与其妻端木瑛,都是悬壶济世的大医者,秉性良善,却因为八奇技一事惹祸上身,致使家庭破裂,你吕慈更以肮脏手段折磨端木瑛数十年,食其肉,饮其血……真是九死不能赎罪啊。”
张太初沉默了好一会,开口时言语冰冷,让吕慈如坠寒窑,在那恐怖杀气的压制下,止不住地浑身打颤。
就连往日里和善的老天师,浑身上下也散发着一股危险气机,开口道:“血债血偿,该杀就杀。”
俩人的一番话,轻易就决定了异人节九佬之一的命运。
然而后者的脸上,却没有半分的不服气,连反抗的勇气也提不起来,本是德高望重的泰斗,此刻却如同待宰的羔羊。
小辈之中,马仙洪率先起身道:“所以二老的意思,也是认为这吕慈该杀对吧!”
他言语中充斥着急切,已经迫不及待,要将那禽兽不如的老登碎尸万段!
张太初点了点头,突然又道:“那你觉得杀吕慈一人够吗?仅仅只是杀了他,够吗?”
();() 马仙洪脸上一愣,随后咬牙道:“当年迫害端木瑛之人不止一个吕慈,还有故去的吕家一众族老,他们都是帮凶,可他们都已经老死了,可真是便宜了他们。”
“不过就让这丧心病狂的老畜生,活过这大半辈子,到头来轻易死去,我还真不甘心啊。”
因为八奇技传承者的身份,无法和普通人一样拥有幸福的家庭,是他一生的心结,在了解到端木瑛的悲惨经历后,更是感同身受,恨不能将迫害她的人,通通碎尸万段!
张太初又道:“但你口中的这个老畜生,在当年抗日出山时,同样表现英勇,救的人的人比害的人只多不少。”
马仙洪目光颤动,没料到真人会说出这话,一番思索后沉声道:“救人是救人,杀人是杀人,既然关系到人命,我以为功过不能相抵。他既已造业,便合该受了这果!”
张太初道:“那你便是要替天行道?”
马仙洪眼神坚定:“我便是要替天行道!”
张太初道:“可当年在甲申之乱中趁火打劫,行龌龊之事的人很多,苟延残喘至今,如吕慈一般还披着副羊皮的人,同样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