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欠的钱,老子替他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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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瑟手里捏着借条,看着眼前哭得稀里哗啦的哭包书生,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小、小生连累了郝兄,小生、小生愧对圣人教诲,小生愧对天地,愧对父母、愧对……”
“好了好了……”郝瑟长叹一口气,拍了拍文京墨的肩膀,“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所谓千金散尽还复来,何况能救文书生你一命,也算是物超所值了。”
“可、可是……”文京墨红眼看着郝瑟,“那可是五十两银子啊……”
“是啊,五十两银子,就换回来这一张借据。”郝瑟扫了一眼手上的借条,叹了口气,“我说文书生啊,你以后可要长点心了,别再傻兮兮的给别人做担保人了。”
“张兄与小生有三年同窗之谊,常在一处吟诗作赋,赏月观花……”文京墨在郝瑟咄咄逼视的目光下,越说越小声,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
郝瑟一脸无奈摇头,抬手就将借条撕碎,扔到了一边。
“郝、郝兄?!”文京墨一脸惊诧看着郝瑟。
“怎么,还留着做纪念啊?”郝瑟拍了拍手道。
文京墨盯着那碎纸屑半晌,突然面色一肃,两步走到断腿的桌旁,捡起那杆破毛笔,翻出一张纸,笔走龙蛇,不消片刻,满满当当写了一页,递给了郝瑟。
“啥子啊?”郝瑟接过来一看,顿时一怔。
但见纸上字迹端正墨秀,仿若高山劲竹,风姿不凡,只是内容有些煞风景,竟是一张文京墨借了郝瑟五十两银子的借据。
“郝兄,这五十两是小生向郝兄借的,即便是穷尽小生一生之力,也必会归还郝兄!”文京墨站在郝瑟面前,长揖到地,定声道。
郝瑟拿着借条,看了一眼面前的耿直书生,微微一笑,爽快将借条折起放入怀中,扬眉一笑:“好,我就等着文书生你来还钱!”
文京墨直起身,向郝瑟微微一笑。
那笑容温和清软,犹如微风拂面,令人神清气爽。
郝瑟瞬间觉得这五十两银子花得简直是太值了。
“郝兄,若是不弃的话,不若在寒舍用一顿便饭?”文京墨提议。
“啊!饭!饭啊!”经文京墨这一提醒,郝瑟立时想起自己是出门来买菜的,跳起身一看天色,已是日下西山时分,立时就急了,向文京墨一抱拳,“文书生,老子还有要事在身,今日就不聊了,改日啊改日!”
说着,就急忙向门外走。
“郝兄!”文京墨追在郝瑟身后,一脸不舍,“那、那小生何日还能再见到郝兄……”
“若是有事找我,就去桑丝巷的桑家茶摊。”郝瑟回头笑道。
文京墨一怔,立时露出一个灿烂笑脸,一双小鹿眼睛闪闪发光,亮如清泉,一抱拳:
“郝兄慢走。”
“行啦!”郝瑟一挥手,急急走出大门。
待走出很远,回头一看,那一抹牙色身形依然静静伫立在院门口目送自己,温和笑容在西斜阳光中,宛如一幅静怡美好的画卷。
郝瑟觉得自己心情简直好爆了。
第38章三十八回一语道出悲凉意一语道出惊天情
“我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背后还有一条胖头鱼,啦啦啦啦……”郝瑟手里拎着买来的菜肉鸡鱼,一路哼着不成调的歌喜滋滋回到了桑丝巷,一推顾桑嫂家的院门,“我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