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们也太天真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个怪怪的腔调。
众人神色一震,猝然抬头。
但见门栏之侧,斜倚一人,红衣卷发,容美妖冶,笑意盈盈,竟然是炽陌。
“你怎么又来了?!”本就十分暴躁的郝瑟顿时更暴躁了。
炽陌瞥了一眼郝瑟,抬臂将手里一个卷轴扔给了尸天清:“天清美人,瞧瞧这个。”
尸天清一脸狐疑看了炽陌一眼,展开卷轴,瞄了一眼:“这是何意?”
“啥子鬼?”郝瑟、文京墨和舒珞也探头。
但见那卷轴之内,写着一连串的人名,人名之后,还列着年龄、官职,年月日,粗略望去,应有十余人。
“这是近五年来,全国莫名暴毙的官员名单。”舒珞翘脚坐在椅子上,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你们看看第五列、第七列、第十二列,和倒数第三列这四人。”
郝瑟立即将目光投向炽陌提出的那几人,仍旧是一头雾水:“然后呢?”
“第一人:贺安,时任七品兵马副,死于去年七月三日,死因不明,天顺三年之前,乃是沙州县衙的一个捕头。”炽陌不紧不慢道,“第二人:汤岁成,时任肃州县令,死于前年六月二十,死因不明,二十年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沙州县衙的师爷;第三人:苗琪,时任七品府推官,死于大前年二月初八,以前不过是沙州县令的一个书童。”
“西北……沙州……”郝瑟瞪大双眼。
尸天清、文京墨同时面色微变,舒珞更是面色发青。
炽陌瞥了一眼舒珞,嘴角一勾:“而且,根据小道消息,这三位大人,在死前几月,都来过南京,而且,皆是死于——马、上、风!”
一室死寂。
“舒公子,我说的这些,敛风楼是没查到,还是——”炽陌歪头看着舒珞,“查漏了?”
舒珞眸光一沉。
“别在那阴阳怪气的!”郝瑟厉喝,“那这最后一个人呢?”
炽陌目光转向郝瑟,勾起嘴角:“第四人:毕贵之,死前官任太医院使,五年前告老还乡,老死在家中,二十年前,任沙州县令,主查黎家灭门案,可惜什么都没查到。”
“也——死了……”郝瑟喃喃自语。
“是,据说是寿终正寝,死得很安乐呢。”炽陌笑挑眉,“你们猜,此人是不是一死百了?”
“你是说——”舒珞神色肃凝,“纪飞?”
“总算你还不太蠢。”炽陌哼了一声。
文京墨皱眉。
尸天清和郝瑟齐齐看向舒珞,一脸疑惑。
舒珞沉着脸:“纪飞死后,纪阑生不如死,这是凶手最残忍的复仇方式。”
“琭言的意思是——父债子偿?”尸天清皱眉。
舒珞沉默。
“这毕贵之可有子女?”文京墨提声问道。
“的确有个不成器的儿子,而且,恰好就住在这南京城中。”炽陌笑道,“说起来还真是巧了,此人与你们还有过一面之缘。”
众人不禁大惊。
“我们见过?是谁?”郝瑟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