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瑟双手紧攥瓜子,三白眼圆瞪,一会儿看文京墨,一会儿看宛莲心,简直比场上的选手还紧张。
反观场上二人,倒是游刃有余。
文京墨从始至终嘴角都带着笑意,语速不慌不忙、不快不慢,每次都在铃声响起的前一瞬,准确无误说出诗句;宛莲心美目顾盼流莹,时不时朝着同桌三位男性赛友暗送秋波,语速却是飞快无比,每次都能领先铃声许多道出令词。
这二人一慢一快,效果却是相同,搅乱同桌人心境,为其施压,不多时,就有人抵挡不住,败下阵来。
“哦哦哦,文书生那桌败下一个,哦哦哦,莲心那桌也走了一个,文书生又踢走一个,莲心那桌也走了一个,哦,两桌都只剩文书生了莲心啦!赢了!”郝瑟噌一下跳起身,振臂高呼。
“不过才赢了一轮,小子你不用这么夸张吧!”炽陌口中虽是嫌弃郝瑟,但眼中却也透出笑意。
尸天清含笑,流曦长长松了口气。
“恭喜。”旁侧的舞江岚抱拳。
高台之上的舒珞远远看了这边一眼,唇角的礼节性笑容顿时灿烂了不少。
随着时间的推移,离场的人也越来越多,又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场上二十桌赛组每桌只剩了一人。
甲东的宛莲心、乙西的萧晨月、丙北的黛凝芷、丁南的文京墨还有戊西的贺君行皆在其列。
钟飒站起身,朝着场下一抱拳:“诸位辛苦了,下面即可开始飞花令第二轮,请入座。”
“诶?不来个中场休息喝口茶吗?”郝瑟诧异。
场上后三列小童便引领后十六桌选手走上前,分坐在首列五张桌上。
“二轮飞花令,令词为‘雪’,格律不限,由座位居最东者为首令官。”
“咚!”
鼓声二响,二轮比试启动。
“腊月草根甜,天街雪似盐。”
“雪粉华,舞梨花。”
“朔风吹雪透刀瘢。”
“雪絮飞来往。”
“娇艳轻盈香雪腻。”
五道嗓音几乎同时响起,紧接着,银铃同响。
“画堂晨起,来报雪花坠。”
“阑干风冷雪漫漫。”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叮铃、叮铃!”
这一轮,铃声的间隔更短,几乎未给任何思考和犹豫的时间,所有人几乎都是凭着条件发射开始作答。
场外观众,个个凝目观听,神色凝重。
郝瑟双手握拳,满面亢奋,死死盯着场上。
如此,过了半盏茶……一盏茶——半柱香……一炷香……
“哈欠……”
郝瑟三白眼发松,打了一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