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真正分别的时刻到了。
抱着哭的稀里哗啦的李冰洁,大手轻轻抚着她的秀发,上官能人轻声安慰:“冰洁,别哭了,青远县并不远的,而且还有手机和电脑,想我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晚上有时间,我們也可以用电脑视频,其实我們并没有分开,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上官能人能説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其实和李冰洁分开,他也是很难过的,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而且夏天过后,两人至少要分开三年(李冰洁三年高中,大学指不定在哪呢!),如果两人不能尽快适应分别之苦,未来只会步履维艰。
朦胧夜色中,上官能人和李新红一起踏上了返家之路,当初上官能人给李新红买的那辆电三轮框架小,但电力充足,跑起来一点不比上官能人的汽车型电三轮慢,但天气寒冷,娘俩半路上没什么交流,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进了家门,看到老爸上官义正坐在客厅喝茶,茶几上摆了几样上官能人做的糕点,还有一叠瓜子,垃圾桶就在脚底下放着,有吃有喝,还有元宵晚会看着,那叫一个美。
“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看到上官义,李新红有些惊喜,老两口小别胜新婚,彼此的眼神中都透着一丝渴望。
“呵呵,早上吃了饭就去赶飞机,下午就回来了。”上官义笑着,道:“这次带了些土特产回来,儿子,明早给爸做一桌东北菜,就用那些土特产。”
“行。”上官能人的厨师能力只是对厨艺、火候等等的高低区别,并没有菜系的分别,所以不管什么菜,上官能人都会做,单这一点,就让上官能人比全世界所有的厨师都强,不管做菜再厉害的厨师,也总有自己不会做的菜系,在他們拿手的菜系当中,也许他們做的比上官能人好吃,但换了别的菜系,他們就是战斗力只有5的渣渣。
上官能人不是专家,他玩的是全能。
上官义笑了笑,指着对面:“儿子,坐,跟爸聊聊。”
难得上官义如此有谈性,上官能人自会舍命陪君子,但在此之前:“爸,稍等下,我先给冰洁报个平安。”
上官义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扭头对李新红道:“老婆,冰箱里有开心果,端一盘过来。”
李新红哦一声,很快断了一盘开心果过来,这时候上官能人正跟李冰洁通话:“嗯,没事,已经到家了……呵呵,明天就开学了,把书包文具都准备好,早点睡,就剩下最后四个月了,好好学习,我在华北等着你……嗯,我知道……呵呵,放心好了……”
听着小两口的对话,上官义和李新红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悠闲地看着电视,喝着茶,吃着糕点干果,心里美得慌。
这通电话打了得有半个小时,要不是怕上官义等得烦了,估计再讲半个小时也不是问题。
“咳……”挂断电话,上官能人有些尴尬的看着上官义:“爸,让你久等了。”
上官义把腿上的一些瓜子皮扫到垃圾桶里,呵呵一笑:“当初爸跟你妈搞对象的时候,也经常通电话,不过那时候电话费太贵,每次最多説三五分钟,你們是赶上好时候了,打一个小时电话都不带眨眼的。”
难得上官义没生气,上官能人松了口气,倒是李新红有点害羞:“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説那些干啥?”
“呵呵……”上官义笑了笑,拉着李新红的手,看着她眼角的那一丝鱼尾纹,轻叹一声:“不知不觉,都快二十年了,孩子大了,我們却老了,我还记得当初你是那么年轻一姑娘,现在却徐娘半老,再有几年就要当奶奶了。”
提起不再回来的青春时光,李新红鼻子酸酸地,眼睛红红的,抚摸着上官义的头发:“你也是,当年还是个壮小伙,现在头发都白了很多。”
“没办法,人早晚都要老的。”上官义把一个开心果放在李新红手心:“记得以前咱們搞对象的时候,你最喜欢吃的就是开心果,但开心果很贵,那时候你为了不让我多花钱,就总説吃腻了,想吃花生,呵呵,那时候花生好像一块多一斤,每次买上一块钱的就能看完一场电影。现在日子好了,别再説自己不爱吃了,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我能挣钱。”
李新红眼睛一湿,擦擦眼角:“你都四十多了,还能干几年?以后要是缺钱了呀!还得指望儿子。”
“呵呵……”上官义扭头看着上官能人,微笑道:“是啊!以后咱們都老了,干不动了,能指望的就是儿子了。”
父母温情的一面让上官能人心中感动,却撇撇嘴:“爸、妈,搞的这么煽情干什么?你們真要是不想干了,我现在就拿五百万给你們,让你們环游世界去。”
“五百万!?”上官义和李新红都傻眼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