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不,就见他用手指着崇祯皇帝,用那种惊恐的语气,带了一点结结巴巴问道:“你……你是谁?”
他夫人听了,长长的叹了口气,一脸的绝望,没再说什么。
杜勋一听这话,转头看看城头上,发现贺赞的手下骑军确是如临大敌一般,把控着城头上各处,杀气腾腾的把他们当敌人看待。
作为商人,只是想着如何能赚更多钱而已。如果宣府这边不抵抗,就能免于兵灾,可以让他们这些晋商少很多损失。因此,他代表的就是晋商,并从张家口那边赶过来探听消息,并争取促成此事。
杜勋见他一个小小总兵竟然不理自己,顿时有些怒了,当即喝问道:“就算你有金牌,就敢如此无视咱家?”
宣府巡抚朱之冯听到动静,以为贼军突至,急忙去找总兵和监军。然则得报,说是朝廷骑军到来,便急忙赶到城头上察看情况。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和他们有一样心思的,还有大同总兵姜?这边。
当即纵马沿着马道上了城头,迅速开始接管城防。
卫景瑗见此,挣扎着站了起来,看着左右两边的将领,恳切地说道:“本官知道城中有一些本官的流言蜚语,但是,天地可鉴,本官绝无降贼之心。”
他看看贺赞,忽然脸色一变,竟然笑了起来,问贺赞道:“咱家记得你是都督佥事,怎么就领骑军出京师公干了?可是京师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夕阳已经西下,唯有余光照耀天际,不但染红了天边的云彩,而且洒在宣府城这边,隐隐也是红色。
卫景瑗看得坐不住了,慌忙用手指示边上的师爷道:“快快,把他扶起来,扶起来!”
就算级别再高的武将,遇到他们这种外放出来监军的太监,那也是要以太监为主的。可杜勋发现,方正化似乎也是簇拥这员武将,落后他半步而行,这是什么鬼?
杜勋眼尖,看到为首那个穿甲戴盔,还带着铁甲面罩的武将身边,竟然是被皇帝派去保定的太监方正化。
一轮仪式下来之后,卫景瑗便有点坚持不住,被送回府里去休养。
卫景瑗听到这话,却是沉默良久,然后才缓缓说道:“希望能吧!”
贺赞依旧不理他们,只是看着为首的其他两人。
朱之冯感觉到气氛紧张,连忙开口,想要缓和一下道:“是本官和王总兵,不知道你来宣府是有何公干?”
杜勋认得那人是贺赞,但是有些奇怪他怎么领着三千骑军跑来宣府?
贺赞一见,心中松口气,当即笑着说道:“你们不信,可事实就是事实,还有什么疑问,马上都有答案!”
不知不觉间,他们的戒备转为了对银子的质疑。
根据王承允的说法,他又叫人去叫来了几个心腹,和他共进退的,全都在降表中署名。因为只有在降表中署名,才能让李自成看到,从而捞到好处。
朱之冯则是感慨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就如今这局势,还真的是需要太祖皇帝他老人家显灵才好了!”
他的师爷听到,赶紧过去把那信使扶起来,却见额头已经磕破,血流满面。
朱之冯和王承允等人,只要听到的,皆是不信。
贺赞扫视了下王承允的亲卫,还有城头上在看戏的守城官兵,最终只是回答道:“诸位稍安勿躁,再等一会便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其实,通过他们的服饰,也能分辨出来的。
姜?听到这话,终于有了反应,双手抱拳,恳切地对卫景瑗说道:“中丞大人,末将肯定是相信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是宦官,宫里来的,面对金牌代表皇帝,就算他已经决定降贼,在贼人到达之前,在其他人面前,也还是要表现出对皇帝的忠心。
一时之间,宣府城头上,军卒惊呼。
人心惶惶,让卫景瑗更是显得孤独无援,就连一些想抵抗的将领都疏远了他。
他夫人看到伤口,不由得埋怨道:“老爷,你是文官,怎能搞些武夫的事情?”
………………
正在这时候,城外又传来了隆隆的马蹄声,却是又一支骑军到了。
至于朱之冯,则是完全惊呆了,眼前这人真的是当今皇帝,这怎么可能,朝堂诸公就任由皇帝跑出京师了?
崇祯皇帝看到他们的反应,当即一伸手,掀开了自己的面罩,露出了真实面容。
第一时间,宣府三巨头都盯向这人,一眼就看清了这名武将长什么样!
顿时,在看清之后,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就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