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问道:“什么感觉不对?”
王熙道:“第一,唱腔,先生请老师来,主要是为了唱腔,老师你不能跟着我唱,你得按照自己的风格来,我们再向老师学习。
第二,这是生动教学法,是要演绎的,这段戏是夫妻倾诉,老师,你唱的时候得深情款款地看着学生。”
红袖惊诧道:“还要深情款款?”
“当然。”
王熙一本正经道:“老师,这只是演戏而已,但如果老师都放不开,将来又如何教学生。”
红袖瞧了眼王熙,心中早已察觉,这小子没安好心,不过这也是在她预料中,这些人可都是有名的纨绔,心想,他不过是个小子,我又何须惧他。倒是自己越是扭捏,越是被他牵着走,不如坦荡荡的练习。
摆正心态后,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们再来吧。”
“哎!”
摆正心态后的红袖,很快就进入状态,根据自己的经验和王熙的节奏来唱。
如此一来,这主动权很快就被红袖给夺走,她开始指点起王熙的唱腔,弄得王熙是焦头烂额,哪里顾得上占便宜,毕竟在唱曲方面,红袖才是专业的。
而红袖嘴角上的笑意,却是越发浓烈。
但是这在旁人看来,这二人更像是在打情骂俏,李诫满、王爽托着腮,望着这对狗男女,是生无可恋。
王爽小声道:“小满,雀哥儿何时变得这般卑鄙?”
李诫满瘪着嘴,委屈道:“何时卑鄙也要精通音律、唱腔、作词谱曲。真是太欺负人了。”
薛府。
“夫君近日为何回来的都这么晚?”
在院内等候的薛夫人,见薛茂宗入得院来,便立刻迎了过去,拿过薛茂宗手里的斗篷。
薛茂宗道:“最近营里事务特别多,圣上也经常过来视察,我哪里敢早回。”
薛夫人小声问道:“是要打仗么?”
薛茂宗摇摇头道:“目前圣上应该还没有这打算。”
谈话间,二人来到厅堂,坐下之后,薛茂宗又问道:“那臭小子回来了吗?”
“也是刚回来不久。”
说着,薛夫人脸上带着一丝窃喜,“如今正在自己小院里面背书。”
“什什么?”
薛茂宗惊讶道:“背背书。”
薛夫人道:“对呀!真不枉咱们当初想尽办法去求那无名先生,还真是寻得一位名师,这才上学几日,这孩子就转了性子。”
“你是不是看错了。”
薛茂宗兀自不信,只要薛均不惹事了,他就很满意了,主动去背书,这他不信。
薛夫人道:“你若不信,自个去瞧瞧,他现在还在背。”
“走走走!”
夫妻二人蹑手蹑脚,来到薛均的小院,站在门旁,探过头,往里面看去,只见薛均一个人站在院中,手拿白绢,昂首挺胸,似在朗诵什么,一边朗诵着什么,还一边打着手势,很是投入。
薛茂宗几番揉眼,这才确定不是幻觉,不禁老泪纵横,喜极而泣,“好好好!好好好啊!这孩子终于懂事!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