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捕房这件案子,怕是办错了,你们现在又来搜查,就是在我们老大伤口上撒盐,老大现在不想见到巡捕房的人,所以……”
“这样吧,青狼帮已经锁定这起案子的凶手范围了,只要再给我们一周时间,等青狼帮抓到真正的凶手后,我一定会劝说郑老大给李队摆酒赔罪,如何?”
李晌深深地盯住马斌,意味深长道:“你的意思是我李晌搞出冤案了,区区一个青狼帮要教我们巡捕房如何查案子?”
李晌眼瞳暴出毫不掩饰的杀意,他懒得再废话,转身就往外走,常二丙冷哼一声连忙跟上。
马斌在原地等了三秒,脸上不慌不忙挤出些惊惶失措,追到了门口。
马斌追上李晌,急促解释:“李队,我不是这个意思,青狼帮哪里敢教巡捕房做事,只是……”
马斌拙舌,长叹口气:“哎郑老大他只是沉浸在悲痛里,只是想找出真凶,为儿子报仇,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希望李队能理解。”
说罢,马斌连忙从兜里掏出张支票递过去,并道:“这是郑老大吩咐,请李队和兄弟们喝茶的。”
李晌斜瞥了支票上的数字,脸色稍霁。
他自诩阅人无数,火眼金睛,哪里看不出这支票究竟是谁递给自己的。
李晌收起支票,幽幽道:“巡捕房要结案追凶,青狼帮要查凶复仇,这两件事不冲突,你明白吗?”
马斌愣住,脸上露出不解。
李晌看在支票的份上,才多提点一嘴:“巡捕房的案子不可能错,青狼帮承不承认我不管,但不要闹出动静传到我耳朵里,明白吗?”
马斌恍然大悟点点头:“巡捕房要面子,郑老大要里子。”
李晌蹙眉,觉得马斌有点脑子,但也不多,这话理解就行,怎么能当面说出来呢。
不过,也对,一个混帮派的,再有脑子,又缺见识,更不懂规矩。
马斌似乎也意识到这话不该说,脸上露出歉色,咬咬牙,让李晌稍等,又取了两根金条送上。
李晌和常二丙对视一眼,一人取了一根,脸上都露出孺子可教的笑意。
没规矩,可以教嘛,不是大问题。
李晌从口袋里取出名片夹,取出一张,马斌连忙接过去。
李晌压低声音幽幽道:“丧子之痛可以理解,但不要失了智,做出不计后果的事情,给别人添麻烦。”
马斌点头:“李队放心,我会劝住郑老大的。”
“劝?!!”
李晌嘴角轻蔑,嗤笑一声,
“你是个聪明人,对你们郑老大也够忠心,但我教你个道理,帮派就是个淤泥潭,太忠心的人往往最先沉底儿。”
马斌面色讪讪,不知如何接话。
“我的话,你好好想想。”李晌抛下句话,大摇大摆和常二丙离开了。
马斌一直目送两人离开,脸上丰富的表情尽数收敛,换作一副冷漠之色,把名片装入口袋。
然后,又不紧不慢抽出张白手绢,蹲下一丝不苟的把裤脚上的酒渍擦干扥平。
离开血玫瑰酒吧,坐入蓝白车里,常二丙一边发动车,一边对坐在后排的李晌道:“李队,青狼帮老大虽然冥顽不灵,但二头目倒还算上道儿,这趟不亏。”
李晌轻轻嗯了一声,轻蔑道:“正常,这些帮派选老大一般都是武道修为最高,最能打的那个,少见有会动脑子的。”
常二丙点点头,又道:“看青狼帮的样子,好像真的在到处找真凶,莫非,郑航真不是杀人潜逃,而是死不见尸?”
李晌眼睛半眯:“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