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差不多的时候,陆守俨突然道:“想泡温泉吗?”
初挽诧异:“这里有温泉?”
陆守俨:“对,县西边山里有,还不错,最近正想开发那边,正好我想过去考察,到时候带你一起过去。”
初挽自然感兴趣:“好,我要去!”
吃过饭后,一出饭馆,外面风嗖嗖地刮,风里还有些沁凉,陆守俨:“好像下雪了。”
初挽:“那我真幸运,今天赶过来了。”
如果今天不来,今晚下雪了,明天路不好走,估计就不来了。
陆守俨明白她的意思,他握着她的手道,道:“说明这雪也觉得你该过来,特意把你放过来陪我过年。”
他说这话时,声音格外温暖,初挽只觉得一切都浪漫起来,便笑道:“说,你是不是心里也挺高兴的?”
陆守俨承认:“是挺高兴的。”
说着这话,他帮她把围巾给裹紧了:“我们走快点,回家。”
“家”这个词,总是带一些温暖的归宿感,虽然那只是宿舍,并不是家,不过初挽还是很高兴,便和他牵着手,两个人一起往回跑,等进了大院,跑到了门前,陆守俨开门,初挽还在那里跺了跺脚,跺去脚底板的雪。
陆守俨笑看她:“傻样。”
这么说着,却是挽着她进屋,进屋后就把她抱住低头亲。
初挽被他亲得透不过气,含糊呢喃:“吃饭前不是做了嘛……”
陆守俨打横抱起她,低声哄着她:“挽挽乖,想你了,没够。”
外面冬雪飘飞,屋子里炉子烧得旺,暖烘烘的,床上两个人更是滚烫,初挽紧抓住男人的肩,只觉得那肩膀硬实湿滑。
他太亢奋激烈,身上已经渗出汗液来。
初挽兴致所致,趴那里咬了一口,是咸的,不好吃。
等到一切结束,初挽是半点力气没了,整个人散架一样,但是又觉得极舒服,脚趾懒懒地蜷缩在被窝里,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陆守俨只随意套上军绿裤子,就下了床,手里拿着铁棍,捅了捅炉子,便见蓝色火苗往上蹿,他用火筷子夹了三块蜂窝煤摞上面,之后上脚用力一踩,蜂窝煤呲溜一下被踩下去了。
拿了炉盖子将炉子封好,留下通气的眼,他才道:“三块蜂窝煤估计能烧到明早上了,我留的眼大,一晚上不会冷。”
初挽窝在被窝里,连嘴巴都缩里面,就露出鼻子眼睛,听到这话,提醒说:“可别煤气中毒……”
陆守俨拍了下手上的灰,去旁边洗脸盆洗了洗手:“没事,窗户漏了缝,烟囱也都通着,有透气的地儿。”
说着,他走到了床边,刚洗过的手伸进去被窝里:“给我暖暖手。”
初挽“啊”地叫了声,太凉了,她抗议,扭着身子挣扎,陆守俨便笑起来。
闹了一会,陆守俨问:“喝点水吗?”
初挽:“嗯,我要喝!”
陆守俨便拿来搪瓷缸子,从热水壶里倒出来一些,又给她掺上凉白开,这才端给她。
初挽懒得起来,就让陆守俨这么就着床边喂的。
陆守俨看她低着头,喝得咕咚咕咚的,耳边细软的碎发都跟着颤,不免笑叹:“喝个水而已,我看你连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
初挽哼唧,继续喝,喝足了,往被窝里一缩,只露出小脑袋,舔了舔唇:“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干,就想躺在这里睡。”
陆守俨看着她伸舌头舔嘴唇的动作,眸色便深起来。
他想起之前被她吃过的手指头,手指头被她裹住,酥麻。
他略犹豫了下,俯首,在她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