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并不擅交际,穿着也没有时下流行的摩登,她就是简洁自然,知性隽永,犀利冷静,就那么横空出世。
她就如同她的瓷语,明艳莹润,剔透纯粹,却又清纯陶冶,让所有人眼前为之一亮。
她接受《明报月刊》的采访,和知名大作家谈起中国传统文化,谈起瓷器的历史,谈起中国历史在世界中的地位,谈起中国陶器对世界陶瓷的影响,也谈起她对中国陶器发展方向的看法。
一夜之间,“瓷语”和“初挽”两个字,瞬间成了名流圈热议话题,初挽也接到了无数邀约,更收到了香港名媛的晚会邀请。
对于这个结果,刀鹤兮显然很满意:“你一鸣惊人。”
初挽:“不只是因为我自己,还因为有你。”
她能轻易涉足某些圈子,能够肆无忌惮展现才华,还是因为后面有个刀鹤兮。
刀鹤兮却道:“不会,你只是因为你自己。”
初挽听着,笑了:“你对我评价这么高?”
刀鹤兮没再说话,他垂眼,看那些初挽接到的邀请函。
过了一会,就在初挽以为刚才那个话题已经过去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他道:“我眼力还是可以的。”
初挽:“嗯?”
刀鹤兮静默了片刻,他想说,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仿佛在琳琅满目的陈列架上看到了稀世名瓷。
不过他到底没说,反而问道:“你不喜欢这种场合,是不是?”
初挽:“确实不太喜欢,我想去看看苏富比的拍卖会,如果没有别的事,想回去了。”
目的已经达到,她觉得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剩下的工作属于刀鹤兮的。
刀鹤兮略一沉吟:“其实我建议你可以参加一个。”
初挽:“那你挑一个吧。”
刀鹤兮看了看,便选了一个,那是港圈名媛的聚会,那位名媛自是名门之后,毕业于美国波士顿大学,香港理工大学企业融资硕士,现在从事时尚服装生意,媒体口碑一直都很好。
初挽看着,知道这确实是香港顶级豪门了,这位名媛的父亲后来和大陆联系紧密,她现在去结交,倒也是很好的机会。
之后,刀鹤兮看着她,视线带了几分打量。
初挽:“嗯?”
刀鹤兮:“我突然觉得你身上过于素净了。”
初挽:“你之前还说我这样子挺好。”
刀鹤兮略抿唇,沉默地看了她片刻,收回了目光,淡声道:“是。”
初挽听这个,也就没再说什么。
她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不过她到底是要顾虑一些现实因素,特别是现在陆守俨人就在美国,在和各大石油企业接触,牵扯到重大利益,身份敏感。
作为他的妻子,她必须谨言慎行,带着“文化名人”的标签来适当参加名媛的交际,尚可,但是再多,就不合适了。
刀鹤兮离开后,上了车,addocks恭敬地道:“先生,东西准备好了。”
刀鹤兮不置可否。
addocks递过来。
刀鹤兮便接了,修长的手指打开那蓝绒盒子,里面赫然是一件珍珠饰品。
在人工养殖珍珠已经发展起来的今天,珍珠并不稀奇。
但是眼前这一粒珍珠,足足七厘米,可以说是目前发现的最大珍珠。
据说这一颗珍珠四百年前被发现于波斯湾,之后经由印度莫卧儿和波斯王之手,辗转流落到清朝慈禧太后手中。
他盯着那珍珠看了半晌后,淡声道:“如果我有一个这样的妹妹,我一定给她这个世界上最好的。”
说完,他修长指骨合上盒子,之后随口扔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