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哔——”
忽的,木哨声从远处的峡口传来,城墙内外吃饭的兵卒纷纷站起来看向那哨声传来处。
“怎么回事?”
“不会是番贼来了吧?!”
“滚!别说不吉利的!”
将士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脸上写满了担忧。
在他们的注视下,一伙塘骑疾驰冲入城内,往牙帐的方向疾驰而去。
“发生了什么事!”
牙帐内的张淮溶、索勋也听到了木哨声,二人走出牙帐,隔着老远就看到了疾驰而来的塘骑。
那伙塘骑冲到牙帐前,勒马翻身一气呵成。
“禀告司马,三斜道发现了鄯州番贼的塘骑!”
“数量多少!”
张淮溶瞳孔一缩,他没想到刘继隆所说的竟然成真了。
当然,更想不到的人还是一旁的索勋,此刻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不下百骑,但他们没有进攻,而是让我们将这份信交给您!”
塘骑伙长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取出了一封信。
张淮溶连忙抢过,将泛黄的信封拆开。
他扫视几眼,脸上先是露出喜色,片刻后又转为阴沉。
“怎么了?”索勋发问,张淮溶也递出了信纸。
接过信纸,索勋的脸色也如刚才的张淮溶一般,变化万千。
片刻后,他将信纸合上装入信封中,严肃着脸:“这件事必须上报张掖!”
“是得上报!”张淮溶郑重颔首,同时对面前的塘骑开口:“带上你的人去山丹送信,告诉刘别将,立马抢收城外粮食!”
“标下领命!”塘骑作揖应下,张淮溶也将自己的半枚鱼符递给了塘骑伙长。
只是呼吸间,塘骑伙长翻身上马,率领本伙弟兄,马不停蹄的朝山丹城疾驰而去。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张淮溶又连忙传来了两伙塘骑,要求他们持剩下半枚鱼符,护送书信前往张掖城。
随着一切安排落下,张淮溶这才有时间与索勋对视。
二人眼底充斥着太多情绪,但其中吃惊与不解是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