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说话啊”温钦冲他笑了笑,指了指门外,“娘亲在外面,我要回家了。我下次还回来你的。”
听到这儿谢临琛有些沮丧,慢慢松了手,“那、你要来”
温钦笑着点头,“好”说完高高兴兴地跑到殿门口拍打着门。
很快,这声音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一行人匆匆赶了过来,门外灯笼的光亮恍如白昼,皎月殿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可热闹只是他们的。谢临琛隐没在殿中,着穿着华丽的夫人心疼地将温钦抱了起来,匆匆离开。
从热闹再恢复荒寂不到一刻钟,像是连同刚刚的一点点温度也全部都带走。谢临琛慌张地解开荷包,低下头嗅了嗅。等那一丝香甜顺着鼻尖传入,谢临琛的心安定了些。
赵明淑到儿子小小的一只站在门后面简直是心疼坏了,伸出手将他抱走,一边走一边暗恨那群没有教养的孩子小小年纪竟然这样恶毒,“钦钦有没有被吓到里面冷不冷”
温钦搂着母亲的脖子,乖乖地趴在赵明淑的肩上,“开始很怕也很冷,但是后来遇到一个哥哥,他给我生火取暖,就不是很冷了。”
赵明淑身子一顿,“哥哥”
“对。”温钦点了点头。
赵明淑有些不可思议,“他竟然活下来了”
温钦没有听懂这话,迷迷糊糊地靠在赵明淑的怀里睡着了。
温钦被关在冷宫的事情还是被皇帝知道了,朝堂之上大怒,冷言道,“德行尽失。”
这四个字一出,下面的官员脸色都变了,被当今圣上这样评价,是终生背着这四个字了,说不定这仕途就这样断了。
到皇帝处罚了几个官员之后,众人噤若寒蝉,也知晓皇帝的意思。定是那温夫人又向皇帝哭诉了这温家势头正好大臣们纷纷都回了家表示千万不得招惹那个温钦,若是惹祸上身可不好。
温钦在家里没住两天,忽而要进宫去觐见太后,赵明淑见他一反常态,知道他是想要见的另有其人。可是想想也无奈,给他偷偷装了些许多糕点,嘱咐他不要过于招摇。温钦连连点头。
如非必要,赵明淑是不愿意自己的儿子与那样的人相识,可是偏偏对方好心帮了钦钦,自己又怎么忍心阻止钦钦去见他。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那个孩子是皇帝的第三子,按照礼部的字号觐献,排在第三位的应该名为谢临琛,母亲为玉氏。
当年的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玉妃一直没有怀孕的迹象,结果冬日忽然生下一个孩子,那孩子孝御皇后亲眼见过,称是一个狼崽子,实为不祥征兆。随后立即封锁了皎月殿。皇帝听闻这个消息也十分厌恶,自此再没有踏入皎月殿的门。
可是事实上,当初后宫子嗣单薄,除了逝去的大皇子和孝御皇后膝下的二皇子,没有人诞下子嗣。孝御皇后对于后宫后妃的孕事掌握的清清楚楚,生下二皇子后风光无限。她不能允许有妃子的孩子与二皇子年岁相当,分了二皇子的宠,更不能夺了二皇子的位置。
偏偏当时并不受宠的玉妃有了身孕,生怕皇后出来,每日都拿束腰将自己束缚住,让人不出异色。一直到冬日藏不住,生产下来。
皇后怒极,迅速封锁了皎月殿,任由她自生自灭。
玉妃没熬过几年就去世了,赵明淑本以为那个孩子一定活不下去,没想到竟然已经长了这么大。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温钦不知道这些,腰上挂了四五个荷包,里面满满的都是糕点,高高兴兴地去了皎月殿。赵明淑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一定小心,不能让别人见。温钦连连点头。
悄悄地进了去,一直跑到主殿,没有到人影。温钦忍不住嘀咕,“怎么不见人啊好奇怪。”
正说着,侧门忽而被推开,谢临琛喘息着站定,目光直直地着他。一就知道是从别处跑回来的。
温钦高兴了,小跑着扑过去抱住他的腰,“小哥哥。”
谢临琛有些无措地着他,想要抱着他,可手是湿的,不敢碰湿了他的衣服。手足无措,面色却是柔和了许多。
温钦很快放开了他,炫耀地解开腰上的荷包,“我给你带了什么这次带了五个荷包呢”
两只黑滟滟的眼睛笑的弯弯的,嘴角若隐若现的小梨涡格外的甜,眼睛里根本藏不住心事,两只手笨拙地拿着荷包递给谢临琛。
谢临琛连忙把手在身上擦了擦,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好在温钦也没有在意,见谢临琛高兴自己也很是开心。“小哥哥在做什么”
谢临琛想了想,把糕点放好,拉着他到了后院,温钦这才出来他在做什么。谢临琛在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