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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亲眼见过傅景胤犯病的样子的,如果可能,身为医者还是不希望看到病人受这样剧烈的痛苦。
傅景胤勾了勾嘴角,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若是不喝酒,我就不会犯病了?”他看了看眼前的空酒杯,反问道。
从他记事起,他日常吃的药比饭都多,可是看遍了天下名医,依然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若是治不好病,他还忌讳这忌讳那的干什么,不如痛快喝酒,即便是早日去了也好,免得受这零碎折磨。
云初见他颇有几分自暴自弃,不由得微微蹙眉。
“我送你的功法,你为什么不练?”她索性直接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刚才她给傅景胤把脉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他的身体依然是久病缠身,丝毫没有减轻的迹象。
如今距离他们兴陵一别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若是他练了她送的那份内功心法,她不敢说能保他痊愈,至少会比现在好过一些。
傅景胤思忖了片刻,才想起当初她送自己的那几张纸。
当时他压根不信一个村姑会有什么高明的医术,那个什么内功心法他更是听都没听说过,还费那个劲儿干什么,待云初走后他就直接丢掉了。
此刻被云初发现,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这病是任谁都治不好的,若有人能治得了我这病,哪怕是稍有效验,也早就扬名天下了。”傅景胤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云初,“你若是能治好我,怎么到现在还是籍籍无名?”
听着傅景胤语气讥讽,李茂不禁暗暗叹气。
别人不信,李茂是信得过云娘子的医术的,他刚才还想着在这里偶遇云娘子,她会不会再次出手,帮主子调理一下身体,没想到主子自己先把这话堵死了。
这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啊!
云初没想到对方压根不相信自己,所以也就没练她送的功法,不由得无奈。
没办法,如对方所说,她在此处的确是无名小辈,这男子痼疾在身,久治不愈,信不过她也是理所当然。
她端起茶杯,低头喝茶不语。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身为医者她已经尽力了,对方不信她,又有什么法子。
席间一片静默,傅景胤吃了几口菜,才看向云初。
“对了,你怎么在这里?”
他在京城听说兴陵发生时疫引起□□,就想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