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伟摆摆手,笑着回应:“哪儿呀,你是局长,工作繁忙,千头万绪,样样都要操劳。我经常来打扰你,岂不会影响你的工作?”
宁静道:“你找我肯定不会是闲事,也不会是小事。局长与常务副局长相碰面,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啊。”
容少伟一脸是笑,“既然局长如此说,那我以后打扰,不,请示汇报的事不会少。”
宁静摆了摆手,“你是常务,一般的事,你尽管做主就是了。大事商量着来就行了。”
“嗯,今天你来不会是小事吧?”
容少伟坐下后,看着宁静,脸上露出了认真的表情,“宁局长,我真是佩服你。你料事如神,未卜先知啊。”
“嗯,今天我来找你,确实是有事情要商量。”容少伟的声音中充满了尊重和期待。
“有什么事呢?”她问。
容少伟道:“有一件不大不小的事要你拍板敲定呢。”
“我不能擅自做主。”
宁静也是一愣,“你有什么事呀?让你如此郑重其事?”
“先坐下说!”
容少伟坐了下来,揩了一下脸上的汗水,“雍宁津监狱中层干部大面积沦陷,出现了惊人的**窝案,让人慨叹啊。我感到痛心疾首啊。”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更好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然后,他继续说道:“在你来之前,这个局是由王德吉当权。”
说到王德吉,容少伟是一肚子火,自己没有少受他的气。
“他这人利欲熏心,喜欢搞一言堂,一手遮天,一人说了算,独裁专权,喜欢阿谀奉承之辈,听不得不同的声音,对下属的意见和建议往往置若罔闻。”
“这导致了中层干部中出现了很多的问题,也为**的滋生提供了土壤。”
“这才导致了雍宁津监狱这一局面的形成。”
说到这里,容少伟深吸了一口气,他低下了头,声音低沉而诚恳:“我必须承认,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曾经试图以善意的方式提醒,但我的力度显然不够。”
“我总是过于在意班子的团结,害怕因为据理力争而破坏了班子之间的和谐。”
“然而,这种态度却让我无法阻止事态的恶化,我对此深感愧疚。我难辞其咎,必须要向你宁局长,做出深刻的检讨。”
宁静静静地听着,她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她明白,这是前任领导的问题,与她并无直接关系,向她做检讨有些不伦不类。
然而,容少伟的坦诚和自责让她有些意外。
她微微点头,不置可否。
容少伟继续道:“我还有一个深刻的体会。”
“是什么体会?”
“那就是提拔领导干部,不能从现在的要害部门再提。雍宁津监狱垮台的都是要害部门的领导干部。”
“我们必须打破这种固有的模式,寻找更多有潜力、有能力的人才。”
“我们这个系统王德吉一手遮天,什么都是他说了算,四梁八柱都是他的人,他的影响力无处不在。现在的这些重要岗位的干部不能说都是他的人,但是绝不会少。”
“我们必须从现在开始,努力改变这种局面。”
“我们需要引进新的血液,选拔更多有才华、有能力的年轻人进入我们的领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