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儿子若是都护不住。”
“那孤就不配做他们的父亲!”
“正是孤做这个儿子的苦楚颇多。”
“才更加不能让自己的儿子重蹈覆辙。”
杜荷听着眼前李承乾这段明显是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他眼眶有些红了。
矛盾,纠结,克制,愤怒,焦虑,所有的情绪都仿佛过了一遍。
世人都说李承乾是疯子。
其实只有杜荷知道,无论是魏征走,还是魏叔玉走,看似发疯的李承乾其实都是一环扣一环,从来都没忘记过自己的目标。所行每一步都有自己的打算。
看似疯魔任性的他其实从来都不任性。
李承乾仿佛是被杜荷的情绪感染了,低头语气都温和了下来。
说话的声音不大。
好像是问自己。
也好像是问杜荷。
“孤这个太子做了十八年!”
“受凌辱,受磨难,受白眼!”
“十八年志向不改。”
“十八年初衷不变!”
“便是真的想要尽我所能的为这个天下为后世做些什么。”
李承乾此时看着杜荷牙花子都开始哆嗦了。
“一心照顾我的先生被逼死,我要按部就班为他报仇,先生的儿子为了先生的理想替我去死。我要寻找机会。”
“自己亲手带大的妹妹为我而死。”
“我的结发妻子差点就被刺杀。”
“如今我的一个儿子生死不知,被马拖拽百余步。”
“小儿子如今生死不知。”
“杜荷。”
“我也是人,我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
“我想为我自己活一次。”
“我想任性一次,不过分吧?”
杜荷此时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声音哽咽的开口!
“不过分!”
“高明,不过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