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深和直视了面前的青年几眼,没从对方黑沉的眸子里读出撒谎痕迹。
感情是他自己做了坏事心虚,怕被报复才摔了。
“起来。”
他没有道歉,只是眼神闪了闪,眉眼弯出一道示好的清隽笑意。
晏之遥身子微动往旁边侧了身子,手臂却没有抽出来。
而是就着这个姿势将青年从雪地上环抱了起来。
两人呼吸相闻,隔着衣料仿佛都能触到彼此烫热的体温。
恍惚间,这片冰寒的雪地仿佛都被灼烧了一片。
楚深和微微皱眉,心下有些异样。
但对方的手在他起来后便立马松开了。
他收回目光,没有再说什么。
弯腰举起地上的酒壶之后,晃了晃,还剩浅浅的一层。
“把这点酒喝完吧,那个破凳子我不想坐了。”
他的语气略微抱怨。
晏之遥眼里闪过丝笑意。
青年没找到理由对着他发作,“破凳子”倒是代他受过了。
他没有再说还有这儿还有很多酒,从善如流地接过楚深和倒给他的半杯,一饮而尽。
“抱歉,这个礼物不够好。”
楚深和沉默了两秒,摇了摇头。
这么多雪人,惟妙惟肖,可想而知花了多少功夫。
漫天飞雪,酒香醉人。
借着微末的酒意,他走到雪人前,仔细端详起了少时的自己。
那是忘却在记忆里的模样,是鲜少泛起、多年之后,时至今日才被满足的童真。
他和雪人楚深和对视了几眼。
蓦地,摘下了那顶已经有些湿的帽子放到了雪人的头上,“你去玩儿吧。”
晏之遥在一旁笑出了声。
楚深和侧目看了他一眼,默默团起把雪塞到了雪人晏之遥的……没处可塞,最后放在了雪人的肩头。
“晏之遥,你能不能把……”
能不能把这些雪人运回海市?
他顿了顿。
海市的冬天,冬日湿冷,难得大雪。
缺乏堆雪人的物理条件。
“算了,我给我的礼物拍个照,设成桌面,也算是每天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