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轰轰!
几轮炮击过后,东岸孙培忠所部高地附近已然一片焦土,滚石木屑横飞。
好在昨日降了细雪,林中很是潮湿,遂多番炮击并未燃起山火来。
“孙千总!孙千总!”
“贼兵又上来了!”
孙培忠命军借助身处高地之有利地形,多于高坡石丘后组织火力阻击。
眼下,随着又一轮炮,敌军于河东岸集结起来的部队马上便再次组织人手攻山!
轰!
就于兵卒向孙培忠传讯之时,一发炮弹突然打到孙培忠身侧不足三米位置!
轰隆巨响下,土石被炸翻了花,培忠不及躲闪,一个冲击波过去,就将其掀翻在地,土石一股脑地盖下,将其大半个身子都闷进了土里!
“千。。。。。。,千总!”
“柱子,你快去组织人手阻击!”
“好!”
孙培忠身前三五亲卒一边继续组织兵马阻击,一边玩命儿在土石上刨着。
“千总!千总!”
片刻功夫,孙培忠被从土里刨出来,炸的耳朵嗡嗡响,兵卒们喊了半晌,所言才算勉强可辨。
“谷。。。。。。,谷子,伤亡情况。。。。。。,如何?”孙培忠强撑坐起身,心系本部伤亡情况。
“千总,百余弟兄,能喘气的不足五十啦!”
“咱们撤吧!再熬下去,就全完啦!”那被唤作谷子的兵卒言道。
“不。。。。。。,不行!”
“将军还。。。。。。,还没渡河,谷子,不要管我,带着人向后山退五十步,梯次配置,节节阻击!”
“咱誓死要将贼寇牢牢拴在这东岸!”
孙培忠说话间,嘴角、双耳亦开始渗出血来。
“浑河已渡,莫在停留!”
“浑河已渡,莫在停留!”
忽地,就在孙培忠下令这一时刻,猛然间浑河西岸传来此叫嚷喊声。
“千总!你听!”
“哈哈哈,是将军,将军给咱发信号啦!”
“浑河已渡,莫在停留!”
“将军带兵到河西岸啦!”
“千总,咱们可以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