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前小桌上吃酒的薛忠那堂兄,见势骂着几步走到院子里,薛忠亦快步跟上。
“呵呵,两位小姐,我们农家人不懂礼数!见笑,见笑啦!”那堂兄亦向钰贞钰娥赔起不是。
见此,钰贞钰娥亦只得欠身还礼,但仍是总觉这闯进来的汉子心有不轨,于是乎,二女与薛忠互视两眼后,便忙告辞回那备好的西屋中去了,不复再现。
“哈哈,堂兄,这。。。。。。,这是狗娃子吧!”薛忠见二位小姐进屋,这才提话言说。
“呵呵,是,是狗娃!”
“混账东西,这是你大爷爷家的二叔,还不快见礼!”堂兄话口严厉。
“是呀,你小时候,二叔还抱过你呐!”
“在京城做大管家那个二叔,你记不记得?”
旁侧,老嫂亦围过来打着圆场,生怕这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遭,再叫他爹给撵出去!
“哼!二叔好,二叔妙,二叔,侄儿给您老磕头啦!”
薛忠不得料想,眼前这一身泼皮习气的青年竟真的就是小时候那个甚招人喜爱的狗娃子。
且其正处一阵错愕中,这狗娃子竟又不着四六的跪到地上磕起头来。
薛忠无法,只得忙上前作势将人搀起来。
这人一身酒气,闻着亦不知是喝了多少,才会弄出这般味道来。
“二叔,头我磕了,赏侄儿俩钱儿花花吧!”
原来,这小子在这儿等着呢!
闻之,其身后那当老子的堂兄,上去就是一脚!
直把这狗娃子踹得一个趔趄。
身旁老嫂看不下去,亦忙连拉带扯的将狗娃按回了东屋。
“哎呦呦!”
“老哥,老哥呀!”
“你这是何苦呐!”
“咱都一把年纪啦!”
“犯不着跟底下小的这般动气!”
“来来来,消消气,消消气!”
薛忠立在旁边总不好干看着,虽不知细情,但劝和总是没错,遂其搪在中间,亦拉拽着,重将自己这堂兄拽回酒桌旁。
“这孩子大了,你这般动气亦是没用!”
“气大伤身,慢慢来,慢慢来为好!”薛忠复又相劝。
“唉!”
“真是没脸叫你看见呐!”
“今儿既然他都撞进来了,那我也就不瞒着啦!”
“权当痛快痛快嘴,说出来我心里也痛快些!”
“二忠啊,你是不知道,就我这混账儿子,今年也已三十有二啦!”
“整日没个正行,媳妇媳妇说不成,成天嗜酒好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