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臣妾已经查明富察贵人小产之事,乃是皇后和淳常在所为。
根据淳常在的证词,皇后恐富察贵人生下带有满族血统的阿哥,因此皇上下令给让内务府给富察贵人调配一种不伤胎儿的脂粉后,皇后便亲手调配了能刺激松子的脂粉,让内务府将这种脂粉供给富察贵人。
景仁宫地上的脂粉就是皇后吩咐剪秋等人撒在地上的,然后吩咐淳常在松子出现后引诱富察贵人打开粉盒,让松子扑向富察贵人,致使富察贵人受惊摔倒在地小产。
另外博尔济吉特贵人身边的一个小宫女说,亲眼看见齐妃将甄官女子推了出去,但臣妾传讯齐妃问起此事,齐妃并未承认。”
皇上闻言眉头一皱问道:“确定无误!”
“确定无误,皇上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再去调查。”
花袭人一点都不慌的说道,毕竟皇后是真干了这些的事。
而齐妃那事,那个小宫女可是花袭人在博尔济吉特贵人入宫的时候安插过去的人,也不会出卖自己。
皇上闻言沉默了一下后,才问道:“淳常在之前都没有招,如今又为什么招了?”
是不是花袭人故意屈打成招了?
花袭人微微低头说道:“臣妾传淳常在来永寿宫询问当时事情发生的细节的时候,原本淳常在是怎么都不认的,不过正巧太医院的太医过来回话。”
顿了一下,花袭人解释道:“因为松子抓到了,臣妾之前让太医去检查富察贵人的脂粉和她宫女叶儿在景仁宫捡到的脂粉里面的成分是什么,是不是真能让松子发狂。
太医进来回话的时候,发现淳常在戴着异香的红玉珠链,并非皇后之前赐下时候说的那样,那异香其实是麝香,会让有孕之人小产。
淳常在这才说了实话,不过这也只是她的一面之词,再说皇后乃是高门贵女又不会医术。
臣妾恐是淳常在为了脱罪陷害皇后,因此查了一下皇宫各处的香料、脂粉,发现以前皇上特意让内务府调配给敦肃皇贵妃用的欢宜香里含有大量麝香,但这都是内务府留存的,有可能被人掉包。
不过臣妾记得敦肃皇贵妃曾经将欢宜香赏赐给纯嫔和费贵人,但她们都不敢使用到现在应该都还留着,臣妾请太医院所有太医相看过,欢宜香里却有麝香。
根据负责此事的人交代,打从潜邸起,这欢宜香就是经过皇后之手,调配的。
想来敦肃皇贵妃以前小产后再也无法有孕,就是因为这欢宜香。
敬嫔和纯嫔都是在离开了敦肃皇贵妃后,才怀上龙嗣,也是因为这欢宜香。
费贵人之前得宠一直未有孕,还是因为这欢宜香。
臣妾审问了皇后从潜邸带入宫中的奴才,那些奴才交代了不少事情,其中事关纯元皇后、敦肃皇贵妃、臣妾、裕嫔、纯嫔、敬嫔、欣嫔等人,臣妾不敢隐瞒,还请皇上一观卷宗。”
容妃有些能干过了头,连欢宜香的事情都查了出来,还好当时皇上是口头上吩咐皇后的,并没有留下什么证据来。
皇上下意识的看向花袭人,见她微微低着头一副不敢说的模样,又扯上了纯元皇后,心里顿时一咯噔。
听了前面容妃一环扣一环严丝合缝的证据链,皇上心里对皇后的好感已经为负,容妃提到纯元皇后,联想到当年正是皇后伺候的怀着身孕的纯元皇后,皇上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