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想此时,端午却高声的道:“为了欢迎保安团的兄弟们,我们全体都有,跟我唱一首歌。”
霍师长此时凑近,压低了声音道:“特派员,唱什么歌?兄弟们不一定都会啊?”
“放心,肯定都会。别人不会,你们东北军一定会。”
端午一说,霍师长算是明白了,但东北军都会,他还是有点不信。万一有不会的呢?
但不想此时,端午已经开始唱了: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森林煤矿,
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梁。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我有的同胞,
还有那衰老的爹娘。
“九一八“,“九一八“,。。。。。。
端午的歌声一起,全体都东北军不由自主的便跟着唱了起来。
他们没有娱心悦耳的声音,也没有歌声嘹亮的嗓子,但是他们深沉的声音此时却编织成了最感人的乐章。
这一刻,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哪怕是那些从来没了解,不曾有过的铁石心肠也在这个时候被这歌声感化。
从未有过的耻辱,在保安团士兵的内心深处如同沉沙泛起。
他们在忍着,在憋着。他们一直努力的不想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但这却是他们的心在哭泣,他们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心中不仅有一团火焰在烧,而且仿佛有数把钢刀在剜他们的心。
虽然这一首松花江上他们之前也听过。但是却没有这些东北军人唱出来那么感人。
他们的声音是沙哑的,但是他们却是在用自己的心在唱,用他们的思乡之情在唱!
突然有一个保安团士兵安奈不住了,怒吼一声,便将赤井一脚从队伍里踹了出去,并且高声大喊道:“他是鬼子,杀了他。”
赤井被踹的莫名其妙,当听那保安团喊他是鬼子的时候他才明白,自己是被出卖了。
“八嘎呀路!”
赤井愤怒,看向身后踹他的保安团士兵,又看了一眼拄着拐棍的端午。回去杀那保安团的战士他只能泄愤,但是倘若抓住受伤的端午,他却能活命。而且两个人相距只有两三步的距离。
赤井打定主意直奔端午而来。刘大脑袋挺身而出,却被赤井一脚踹到一旁。
身背后抽出匕首直取端午的哽嗓咽喉。
只是不想正在这时,嘭的一声,那赤井的脑袋开了花,死尸飞出去三米多远,倒地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