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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论听着他的话,脑筋都跳了两下:“让爷爷知道了,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他的语气平缓,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知论,我现在是寻木屋的老板齐知节,不是泽华集团的齐知节,我不需要考虑他同不同意,因为,我现在,只是齐知节而已。”
“哥,你觉得现实么?”季知论不明白齐知节,平时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会变得这么异想天开。
他将那块紫罗兰玉料从柜台里拿出来,想着应该怎么切割比较好,淡淡的答着:“知论,当你真的明白了自己到底要什么的时候,很多决定和取舍就已经做好了。”
他不想再做原来的齐知节。
他想要去爱自己想爱的人,想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想要自由。
季知论知道,他劝不动齐知节,只好默默闭了嘴,饮下一杯凉了的龙井,走了。
而齐知节则在寻木屋里消磨了一个晚上。
他知道自己回家也是睡不着觉的。
他想木荀。
很想很想。
恨不得现在就去木宅把人偷出来。
惹得他一身火的木荀倒是睡的安稳,他头一次感受到运筹帷幄这四个字的快感。
翌日清晨,齐知节就给他发来了短信。
向他问早,问他有没有吃早餐。
他知道如果自己回没吃,这个老男人一定会说给他送早餐吃。
他偏不。
他悠悠的放下手机,洗漱完在家里用了餐。
今天的木棠难得出现在了饭桌上。
木良栖见他们二人相互都没个好脸色,不禁有些神伤:“过两天小棠是不是要开家长会了。”
“是啊,爸爸你会来的,对吧。”女孩说着向木良栖投去期待的目光。
木荀忽而想起自己的小时候。
每次老师说到开家长会,都让木荀为难又窘迫。
秋金花当然不会管他的家长会,甚至连给他上学都不情不愿的。
再看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小妹妹,每天穿着贵族学校的漂亮制服,上下学有司机接送。
接受着最高等的教育,享受着万人宠爱的生活。
而他,很多很多年都背着私生子的骂名,犹如过街老鼠般被人指指点点。
时至今日,依然有人叫他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