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壹热情开朗，自来熟，主动把话头递给方星泉：“星泉应该不会介意吧？”
方星泉不清楚他们聊的内容，对上乔佑雨大狗狗湿漉漉的眼睛，敷衍地点了下头，“嗯。”
乌云笼罩的乔佑雨肉眼可见开心起来，像极了雨过天晴后踩着雨水撒欢奔跑的金毛，“谢谢方同学，你人真的太好了！”
方星泉倒不需要好人卡，无所谓地摆手。
周壹眼珠子转了转，适时插话好奇地问：“星泉，学校论坛都在讨论你，你多半要成新任校草了，采访一下心情如何？”
方星泉对这种事一向不感兴趣，他记得前世隐隐听闻T大校草姓姜，同他毫无关系，想来不过是一时的热闹。
“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风雨不动安如山，小周你多学学方哥，别成天就知道看八卦。”厉民一副老学究的语气劝说。
周壹听得嘴角抽搐，“为什么我是小周，星泉是方哥？”
厉民端起保温杯喝了口水，理所当然道：“你是状元我也叫你哥。”
周壹：“……”打扰了。
乔佑雨抓心挠肺地偷瞄方星泉，足足花了十分钟才挪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开口：“方……方同学，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方星泉视线淡淡扫向他，分明半个字没说，却吓得乔佑雨语无伦次，手足无措，“当……当然如果……如果冒犯到你，你……你，你可以拒绝回答我。”
“还是……还是说我这么问已经让你觉得冒犯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我就是好奇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你问。”方星泉出声打断他试图继续解释的话头，再解释下去恐怕得没完没了。
乔佑雨倏地睁大眼睛，完全处于状况外，似乎没料到方星泉会如此爽快答应自己，傻愣愣待在原地。
方星泉瞥他一眼，低头回复金唐消息。
STAR：你还好吧？需要我帮忙吗？
金唐：我很好，放心，蔡家正和疯狗一样逮着金卓母子咬。
STAR：下一步撤掉他们母子的保护伞。
金唐：杨家二房不太容易搞。
STAR：釜底抽薪。
金唐：懂了，OK；
回复完金唐暂时消失了会儿，恰好头顶响起乔佑雨结结巴巴的声音，“今早送你来的人是……是……是你男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