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依旧撇着嘴,手却很实诚的接过了玉牌:“和田白玉?”
“识货。”他特地托人从北疆带回来的,毕竟是要送给这个眼叼的小老头的,一般点的他哪看的上。
玉牌上刻了一个大大的寿字就没太多点缀了,主要是时间太短,他来不及做什么花样。
白玉下串着墨绿色的流苏,没多少花里胡哨的玩意,反而显得更有范了。
“算你有心。”何叔嘟囔了一句,抬手指了指库房,“前几天不知道谁给我送的冬虫夏草,你带点回去给你爸吧。”
“……那是我带给您的。”
“噢噢噢,这样嘛……”
木荀不明白,这俩老头怎么都想给对方吃冬虫夏草。
临走前,他摸了二黄好久,依依不舍的去了机场。
他不知道齐知节还在不在漫河,因为自从前天以后,他就没再见过他。
不过,他也不想知道。
回到木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木良栖特地吩咐厨房做了一桌子菜欢迎他回来。
只是偌大的餐厅里菜看着比人多,多少有些冷清。
“老周,你去看看阿棠怎么还没下来。”木良栖看着空着的座位,嚼着嘴里的牛肉。
“啊,刚才何姑带着小姐去她姥爷家了,说是姥爷叫去赏雪。”周叔站在一旁回着话。
木良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眸色暗了暗:“知道了。”
木荀在一旁一直没出声,这才开了口:“没事儿,咱爷俩吃更自在。”
“是,来,多吃点菜,这是你金伯伯家有机农场里摘来的。”男人说着,给他夹了一筷子的茼蒿。
“谢谢爸。”其实他很讨厌吃茼蒿。
他吃了几口饭,想起他回来的时候助理阿墨和自己诉苦,说他不在的这段日子,自己手里的项目又砸了好几个,木良栖当然不会怪他,还会默默的给他擦屁股,但集团里的股东们就颇有异议了。
说的最多的话也就是木氏要是交到他这个二世祖的手里迟早得玩完。
“爸,集团那边的事……”他怯怯的开口。
“集团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你只要好好努力去学去做就行。”木良栖向来觉得亏欠自己这个在外流浪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所以无论木荀做出多少出格的事,也无论他搞砸多少事情,木良栖都没说过他一句。
“我会好好学好好做的,爸,你放心。”木荀点着头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
坐上木家少爷的这几年,他向来是在木良栖边上装的像个被人欺负的羊羔子,在外旁人大声点说话他都会嫌别人吵到自己的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