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你,无论你是选择把它们放在库房里吃灰也好,还是选择把它们丢掉,都没关系。
阿荀,再见啦。
我知道你也许不会想我,甚至会开心甩掉了我这个瘟神。
但我依然想最后和你说一句。
我爱你。
----老齐。
。
这封邮件总共有一千九百三十四个字,预计阅读时间不会超过四分钟。
可木荀却足足看了半个小时有余。
信里的每一句话,都在他的心底激起千层浪。
他一直以为齐知节不愿带他去岚京看雪,是因为他从来没把自己和他放在同等的位置上。
他一直以为齐知节对自己,就像对一块他自己喜欢的玉石一样。
喜欢的时候捧在手里用心呵护着,不喜欢的时候就扔在橱柜里不再搭理。
可他从没有想过,他不把自己带在身边,不承认他是他的谁,是因为害怕。
是因为不愿意让木荀因为自己而待在那座常年冰封的城里。
木荀不由自主的掉了眼泪,一滴又一滴,落在早已熄了屏的手机屏幕上。
他的确没有收到齐知节说的那封信。
他收到的,只有齐知论几句嘲讽到极致的话语和一笔像是在侮辱自己的钱。
想到这,他便觉得快要窒息。
他恨了这么多年,到头来才发现,或许齐知节也没有错。
全然是因为那封不翼而飞的信。
他将手机死死捏在手里,除了季知论,他想不到还能有谁在里头从中作梗。
别的他都可以算了,可这件事,他必须要弄明白。
他这么多年来的恨,怎么可以这样不明不白。
季知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有朝一日会在自己的家里被人堵截。
他正打算去车库里倒车,就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几个壮汉给按在了墙边。
他还以为是泽华的对家亦或者是什么亡命之徒想要绑了他勒索泽华。
却没想到会是木荀。
男人穿着带着中式的黑马褂,盘扣是金线所致,纯白色的袖口往外翻出,悠哉悠哉的走到了季知论的跟前。
“你疯了?木荀。”季知论被死死的按在车库的白墙上,因为脸被压在墙上活动不了面部肌肉,他连说话都困难。
“季知论,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不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敢保证,我会让你们季家去岚京大桥下捞你。”木荀的语气冰冷,没有波澜的说出这一段话来,连威胁的意思都没有。
可越是这样,越是让人觉得,他说得出,就能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