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荀憋笑,转身去给陆之洲发了讯息。
不知为何,陆之洲莫名觉得紧张,拿着补品走进病房的时候差点都顺拐了:“何叔好。”
木荀还是第一次见着陆之洲这么的别扭。
何景坐在病床上,懒懒的看了他一眼:“这小子还难得带朋友来见我呢。”
陆之洲勾起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正欲回答。
房门口传来脚步声,齐知节踏声而来。
陆之洲也闻声往房门口看,发现竟然是齐知节后,意外之余醋意横生。
男人手里拿着病历单,很自然的开口:“今天开了个新药,医生说过两天没就能出院了。”
他说完才缓缓抬眸看了眼病房里的光景,才发现陆之洲也在:“你怎么在这?”
“我是木头的男朋友,在这很奇怪吗?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怎么在这?能不能离我家木头远一点。”陆之洲轻蹙起眉。
这老男人怎么和狗屁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木荀也没有反驳陆之洲的话,只想着回头要好好感谢他,接戏接的这么快。
躺在床上的何景只听进去了一句话。
男朋友。
“你是小荀男朋友?”
不知为何,也许是因为自己的脸皮不够厚,被何景这么一问,陆之洲反而不敢回答了。
倒是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的木荀替他解了围:“对,一直没好意思和您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下意识的飘向了齐知节,他就是在故意激他。
陆之洲的心脏不可避免的漏跳了一拍,他承认自己在一瞬之间保留着可笑的幻想,幻想木头不是在说假话,幻想木头也喜欢着自己。
直到他转眸时看到木头在说出这话的时候,眼神是停留在齐知节身上的。
他才发觉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齐知节并不敢看木荀,说实话,他连站在这里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木荀开口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在朝着自己的心上捅,不是一刀给的那样痛快,而是一点一点在自己的心上切开,一点一点的磨开。
可自己却不能发作,只能忍着。
何景沉默的一会,开始细细打量起陆之洲,撇着嘴:“哪人啊?付东的吗?几岁了。。。。。。”
好嘛,开始人口普查了。
提着好几大袋东西的陆之洲倒是很乖巧的一一回答了,他知道何景也喜欢玉石瓷器这些玩意,便特地把那一套的南疆红玉摆在了他的面前。
何景那股子认真劲上来了,脊背都挺了起来,仔仔细细的把玩起了这几块红玉。
齐知节已经快忍不下去了,放下了手里的病历单,快步朝着房外去。
“我去门外接个电话,俱乐部刚才找我。”陆之洲随便找了个借口出去,其实他是想要单独和齐知节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