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姗姗来迟,却不显匆忙,一身笔挺西装惹人注目。
而他,并非是一个人来的。
他的身边,同样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这都没什么,只是这二人的手是握在一起的。
齐知节看到了,瞳孔猛地收缩,捏着休息椅的扶手强装淡定。
木荀牵着陆之洲的手,在这么大的席面上没有半点避讳的意思,反而多显张扬,和迎面而来的人从容淡定的交流。
和那天他和木荀一起碰到熟人时的反应截然不同。
木荀当然也看到了就在不远处坐着的齐知节。
齐知节的眼光太灼热,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似乎都要把他的衣服烧出两个洞来,他如何能不注意到。
不过,他就是要齐知节看到。
清清楚楚的看到。
看到他牵着别的男人的手在他的眼前晃,还要光明正大,如胶似漆的在他眼前晃。
握着木荀手的陆之洲,垂眸望着木荀。
即使知道他们不过是在演戏,可他依旧贪恋。
贪恋能这样牵着木荀的时刻。
脸色沉到了极点的齐知节坐在休息椅上一言不发,连追随了木荀一路的眼神也收了回来。
他没有勇气再看下去了。
看着别人牵着木荀的手,他真的没有勇气再看下去了。
可是木荀并不放过他。
他好像就是故意的一般。
牵着陆之洲走到了他跟前,逼迫他:“今天庆功宴,齐股东怎么不起来和我们喝一杯?”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这才抬起来那双桃花眼,声音很冷:“阿荀,你这是什么意思?”
木荀挑眉:“齐股东以后还是叫我小木总吧,我们好像…没有那么熟。”
“我们不熟?”男人再度开口,反问的语气很是强烈,“可是阿荀,我连你腰上有几颗痣都知道。”
他故意说这样暧昧不清的话,企图挑衅木荀身边的陆之洲。
陆之洲脸上的神色的确变了变。
可木荀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微微俯身,只云淡风轻的在男人的耳边丢下一句话:“别人也能知道呀,齐知节。”
别人也能知道呀,齐知节。
凭什么觉得只有你能对我了如指掌呢。
他的那双狐狸眼顺势望向齐知节,眼里含着得意还带着一点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