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瑟的背伤该换药了。”文京墨走到二人身侧,将手中的药草递给尸天清:“这是今日的药。”
“又换药,不用了吧,老子觉得背后的伤早就好了……”郝瑟猛抬头叫道。
尸天清皱眉,文京墨眯眼,双双瞪着郝瑟。
一股无形压力立时又将郝瑟塞回了窝里。
“好……”
先人板板!为啥子老子觉着老子这家庭地位越来越低了啊?!
“阿瑟趴好。”尸天清嗓音从上方传来。
郝瑟苦着脸依言趴窝。
冰凉指尖顺着自己后背伤口慢慢轻触而下,涂抹药汁。
那触感,柔和如微风,清凉似泉水,一触之下,顿令郝瑟已经结痂长肉的伤口一阵细细痒痒,后背汗毛倏的一下立了起来,整条脊椎都酥了。
我去!尸兄你这上药的手法简直就是酷刑啊!
郝瑟牙齿撕咬树叶,偷偷转头一瞄。
但见尸天清双目紧闭,眉峰微蹙,面色沉凝,表情一丝不苟郑重其事,只是两扇耳廓,却是通红一片。
郝瑟噗嗤一下又把脑袋扎到了树叶窝里。
尸兄……
你这表情……
怎么感觉特别少儿不宜啊……
郝瑟就这般脑子里乱七八糟轰鸣一片冰火两重天咬牙忍受许久,总算挨到尸天清收手,不由长吁了一口气。
“阿瑟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再换一次药应该就无妨了。”尸天清对旁侧的文京墨道。
“谢天谢地!”郝瑟双手合十,两眼泛泪花。
文京墨点了点头,望向郝瑟:“郝瑟明日可能自行走动了?”
“没问题没问题!”郝瑟忙举手大叫,“背伤也好了,那啥也结束了,老子明日又是一条好汉!”
“甚好。”文京墨撩起长衫坐在了郝瑟的,伸手在地上洒了一层细土,一边用手指勾画一边道,“这几日,小生和尸兄去周围探了探路——”
“找到出路了?”郝瑟伸着脖子激动问道。
文京墨摇了摇头,指尖在最上方画了一个圆圈:“这山谷四面环山,最南是之前我等落水的深湖,若是小生推测不错,湖底应有洞穴与外界河流相连。”
“原来是这样!”郝瑟手比划起来,“我们定是被那瀑布旋涡卷入了河底洞穴,才到了这个山谷。”
文京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只是这湖水深不可测,而我和尸兄又水性欠佳……”
说着,就望向郝瑟。
“老子只会狗刨。”郝瑟抽了一下嘴角。
文京墨长叹一口气:“所以,若想从原路返回,怕是不易,而且往生盟杀人未遂,怕是还在乐安县驻守——”
“了解!咱们只能换一条路。”郝瑟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