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公子此言差矣,区区六十两,老子自然也是不放在眼里的!只是舒公子莫要忘了,咱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郝瑟朝着舒珞一挑眉。
“是……什、么?”舒珞怔然。
“凑热闹啊!”郝瑟一拍舒珞的肩膀,“既然是凑热闹,那跑到那高处不胜寒的雅间孤零零坐着有何意趣?自然是要深入群众投身大厅狂接地气才能妙趣横生啊!”
说着,不等舒珞反应,就拖着舒珞见缝插针钻入人群。
只是这大厅之内,宾客早已满员,转了好几圈,竟是没寻到半个座位,唯有最角落一处圆桌有两个空座,只是那圆上已经坐了三名眉目凶狠的大汉,一身匪气,看起来甚是不好招惹。
郝瑟目光在那三人身上一扫,立即喜笑颜开迎了过去,拱手抱拳,提声笑道:“三位大哥,不知我兄弟二人可否与你们拼个桌啊?”
三个大汉正喝酒喝在兴头上,猛得听见旁里有人高喝,这一扭头,不禁都愣了。
眼前这二人,一个是身着华贵紫衣、身系金玉石带的三白眼青年,另一个则是纯色藕衣,风姿翩翩的温润公子,无论怎么看,都和自己这一桌不是一路人。
可那藕衣公子一脸温和笑意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更别提那个紫衣青年,笑意盈盈,一眼看去就犹如全身上下都沐浴在午后暖阳之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敷贴。
“额,这个……”三大汉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二位公子,请便。”
“多谢三位大哥!”郝瑟欢快落座,招手高呼,“小二,再上几盘小菜,两盘瓜子,一坛好酒!”
“好嘞!”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小二高呼一声,不消片刻就将郝瑟点的菜齐齐送了过来。
“几位大哥,不用客气,一起吃一起吃!”郝瑟一脸热络招呼。
三大汉对视一眼,也是豪爽一笑,端起酒杯自我介绍起来。
“哈哈哈,这位小哥年纪不大,性格倒是颇合我们兄弟的性子!我是老大,名叫任武。”为首大汉朝身侧二人一指,“这两位是我的结拜兄弟,任柳和苟四。不知二位兄弟如何称呼?”
“我叫郝瑟,这位是舒公子。”郝瑟也乐呵呵端起酒杯,朝三人一敬,“所谓相逢即是兄弟,来来来,一起干一杯!”
“好,干杯!”
不料美酒即将入喉之际,一只如玉手指却冒了出来,挡住了郝瑟酒杯。
“诸位,我这个小弟不胜酒力,这杯我替了。”舒珞笑道。
【喂喂,舒公子,你这可就太扫兴了吧。】郝瑟呲牙。
【你若是喝醉了,舒某回去如何向微霜兄和千竹兄交待?】舒珞微笑。
【天高皇帝远,他们如今可管不着老子!】郝瑟鼓起腮帮子。
【小瑟若是喝醉了,稍后如何观赏这望舒阁的美人?】舒珞眉峰一挑。
郝瑟抓着酒杯的手僵硬了。
舒珞趁机一把将酒杯夺下,向着那任武三人一拱手,仰首灌酒。
“好!想不到这位公子斯斯文文的,也是个豪爽的汉子!”
任武、任柳、苟四顿时来了兴致,又和舒珞连饮了三轮才罢休。
郝瑟喝不到酒,只能半蹲半坐在椅子上,一边愤愤然嗑瓜子,一边打量着整个大厅,突然,眼睛一亮,指着大厅中的高台问道:“舒公子,你猜那台子是作啥子用的?”
“这个……舒某也是初来乍到……”无所不知无所不闻的意游公子有些尴尬。
“怎么,二位兄弟还不知道这儿的规矩?”任武道。
“哦,有何规矩?”郝瑟饶有兴致问道。
“嘿嘿,这望舒阁可是南京城数一数二的青楼,每逢初一十五,阁里的花魁便会登上这高台献艺,待表演完毕,在座所有人皆可出价,出价最高者,便可与这位花魁共度**!”任柳笑道。
“**一夜竞价拍卖啊!”郝瑟抓过一把瓜子,“不知这望舒阁的花魁是哪位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