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
“槿之!”
“怀仁!”
“我的儿!”
众富商顿时大喜,呼啦一下冲了过去,拽着自家孩子嘘寒问暖。
连商计和文京墨对视一眼,迅速学子队伍末尾,找到了郝瑟、朱佑樘四人。
朱佑樘面色发白,身侧,郝瑟、南烛、尸天清神色凝重。
“连老爷!”文京墨递给连商计一个眼神。
连商计脸皮一扯,甩开肚子一把抱住了朱佑樘,开始高声嚎哭:“我的堂儿啊——你可受苦了啊——怎么几日就瘦成了这般模样啊啊啊~”
那惊天动地的大嗓门,顿将所有人的声音都盖了过去。
“怎么回事?不是说给所有学子都下了药,方才让小生联系所有家长前来接人的吗?”文京墨上前,低声问道。
“是我小瞧了韦苓之,普通的巴豆根本难不住他,一副药下去,这些学子竟都能下床了。”郝瑟咬牙。
“能灵活运用烛梦花摧毁他人心智,医术自然不俗。”南烛道。
“为何不直接下毒?”文京墨蹙眉。
“这些学子已在十渡书院待了数月,我只怕还有其它毒素藏在他们体内,贸然下毒,怕是真会毒死他们。”南烛道。
文京墨蹙眉,看了那边的韦苓之一眼:“若真如郝兄推测,那此人可真是深不可测,今日怕是——无功而返。”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闹一回再说!”郝瑟呲牙。
众人说话间,诸富商已经令随行大夫分别为自家孩子诊脉确认健康状况,除了有些虚弱之外,并未发现中毒之兆。
韦苓之扫望众人,提声:“诸位老爷,可放心了?”
“咳咳,这个嘛……”
“我们也是担心……”
“我们都是听连老爷说的!”
“对对对,都是连老爷说的。”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连商计的身上。
连商计脸皮隐隐一抽,一把箍住朱佑樘,扯着嗓门大叫:“虽然没有中毒,但是比中毒还惨啊,你看我家侄儿,这才过了几日,就瘦了一大圈,话都说不利落了,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连老爷,韦某自问对每一位学子都如同亲生,处处照顾有加,传道受业解惑,起居餐饮安排,无一处敢懈怠半分,十渡书院立于京城数年,口碑在外,韦某座下弟子功成名就者也不在少数,连老爷如此污蔑于我,到底是何居心?!”韦苓之厉声大喝。
此言一出,就如一个信号一般,刚刚还低眉顺眼的一众学子,竟同时义愤填膺,高呼出声:
“韦山长待我们视如己出!”
“韦山长德高望重!”
“韦山长含辛茹苦!。”
“连老爷为何要污蔑我们的山长?!”
怒喝声中,二十三名学子围攻而上,一张张稚嫩面容上布满了凶戾之气,仿若要将连商计挫骨扬灰一般。
身后一众富商哪里见过这等阵势,顿时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