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要环环相扣,最后将两个人和两边的事联系起来,爆出大料。
有钱能使鬼推磨。
在重金邀请下,汪戈联系了很多媒体,准备大干一场。
几天之后,汪戈就来到滕新梅家里,滕新梅上学去了,他爸爸没在家,只有妈妈曾翠玲在家。
汪戈非常狡猾,他拿着记者证,以做慈善的名义找到村支书,由村支书带路来到滕新梅家里,村支书将他们带到家后离开。
曾翠玲对陌生人的到来很警惕,但是村支书带来的,也没有说什么,汪戈递上自己的记者证:“我们是记者,过来了解一下滕新梅手术后的情况。“
曾翠玲将信将疑地接过记者证,又斜眼看坐轮椅的记者,汪戈向汪剑使了个眼色,汪剑拿出一个信封:“大嫂,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这两千块钱是新梅的慰问金,请你一定收下。”
曾翠玲嘴里说不行不行,手已经将钱接过去,一直拉着的脸也露出微笑:“你们找新梅是?”
“没有别的意思,是这样的,新梅不是在省城做了手术吗?他的主刀医生出了大问题,使用所谓的新技术拿病人做实验,我们正在调查广大的受害者,新梅正在受害者名单上,所以我们专程过来调查,我们准备起诉医生,如果确实患者因为手术身心受到创伤,可以获得少则三四十万,多则超过一百万的赔偿金。”汪戈说明来意。
曾翠玲眼里立刻放光:“记者同志,你们进屋坐,喝点茶水。”
曾翠玲立刻将汪戈引进屋里,汪戈打量这栋房子,应该是刚起不久的红砖房,内外都是毛坯,连地板都是水泥的,墙壁外面挂满了各种干菜。
“你刚才说什么,记者同志。”曾翠玲刚刚根本没听清楚。
汪戈又复述一遍,然后说:“如果术后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就算了,参与起诉挺麻烦,要收集证据之类的,当然,这些工作都是我们做,你们只需要配合就行,在这个过程中,你们还会获得很多补贴。”
有这种好事?
“你们说主刀医生出事了?拿活人做实验,我们新梅就是给他们做实验?”
曾翠玲要问个究竟,其实事情是什么不重要,主要这钱是大事。
“就是!”汪戈说道。
“难怪我们新梅术后情况越来越差,整个人差不多废了。“曾翠玲埋怨道。
“是吗?那就符合条件,可以参与起诉,你们放心,不要怕,我们就是给你们来撑腰的,我知道,你们老百姓势单力薄,所以我们免费为你们伸张正义,不收一分钱,还给你们补贴,如果不信这事,你可以去派出所问,让他们调查我们这些证件是不是真的。”
“很多患者因为怕惹事,只能忍气吞声,看着无良教授逍遥法外,我们非常痛心,为什么不站起来维护自己的权益,像新梅这种情况,最少可以获得一百万的赔偿款,当然我们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正义,法治社会,朗朗乾坤,怎么能够让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发生,你知道,一台手术多少钱,八万块呀,一个农民多少年才能存八万。”汪戈义愤填膺,正气凛然。
曾翠玲立刻感到共鸣:“是呀,为了孩子治病,我们负债累累,我真没想到这医生是衣冠禽兽,拿我们病人来做实验。”
“就是,所以不能让他逍遥法外,必须伸张正义。”
“你们一定要为我们做主。”
“那肯定,孩子爸爸呢?”
“家里的事都是我做主。”
“那就好!”
“孩子呢?”
“她还小,不懂事,我替她做主。”
“孩子小,不懂事,没有辨识能力,很容易被蛊惑,所以你要对她把道理讲清楚,绝对不能纵容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大嫂!你是明事理的,没有对邪恶势力低头,我们需要你们的配合,以后还有很多人会来调查,记住,大嫂,我们不能够让步,有些东西坚持住,就一定会云开见日。”
曾翠玲点头,怎么可能让步,一百多万的赔偿款呢。
“大嫂,我看你们也不容易,治病就被骗了这么多钱,我有一点心意,给新梅买点东西吃。”
汪戈示意汪剑又奉上一个大信封,这次里面是两万块钱。
曾翠玲捏了捏信封,心花怒放,立刻说:“这个世界真的好人多,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找来,我真不知道这医生人面兽心,拿病人做实验,你这么一说,我现在想起来,我家新梅现在一直胸口痛,反复发作,死去活来,以前没做手术的时候,吃饭睡觉干活样样不差,完全是正常人,现在老是说胸口痛,稍微动一下就胸口痛,整个人都废了,肯定是手术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