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正谊说:“【太阳】、【节制】、【命运之轮】、【死亡】、【正义】。五张。”
叶笙:“如果今天晚上死了五只鸟。想赢……就看【命运之轮】的功能吧。”
他看着漆黑的海平面,语气冷淡道:“其实我在想一个问题,那些人为什么不想摊牌玩。”
余正谊犹豫片刻,直接说:“因为【魔鬼】吧,每只鸟都有被污染的可能,会被其余玩家宁错杀不放过的。刘仁敢爆,是因为他是【倒吊人】,【倒吊人】自杀能换退潮,以后还会有用。刘仁其实很聪明,我觉得他早就看出玛格丽特、霍格尔的危险了。”
“前期暴露自己羁鸟玩家的身份,风险很大。这个副本里没有谁是无敌的,谁都有顾忌的对象。霍格尔和玛格丽特相互牵制。如果这个副本没有玛格丽特,霍格尔肯定无所谓是否隐藏羁鸟玩家身份的,他就算直接自曝说自己的鸟被污染了,众人也拿他没办法。”
叶笙点头,沉默片刻,他声音很轻说:“不,我觉得霍格尔不会自曝说被鸟污染的。因为不能讨论【魔鬼】,我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不能讨论。”
余正谊开出高塔后,无形中也摸到了一些只有羁鸟玩家才懂的规则。
他解释说:“【魔鬼】的神识覆盖整座高塔,我们所有的聊天都能被狡诈的魔鬼听到。叶笙你没发现吗,现在所有的讨论都是围绕着一个大的框架来的,没有精确到个人——没有谁站出来说自己被污染,要回去杀了自己的鸟。鹿静和雷威今晚要被污染的主人回去杀鸟,可是那些人真的会听他们的话吗?四十人,没有一人表态,所以不算真正意义上惊动魔鬼。”
“魔鬼知道自己要被杀后,是会让羁鸟先一步和主人一起同归于尽的。”
叶笙听完,平扯了下嘴角,他眼眸晦暗,道:“我听了你的解释,我反而觉得更古怪了。”
余正谊愣了下,憨厚地笑说:“太子妃,不光是你。我现在也开始觉得古怪了。”
叶笙手指沾了点水。
“【魔鬼】这张牌的古怪,或许只有第一天得到提示的人知道。”
“第一天开出了八张牌。【愚者】已经死了,刘仁是【倒吊人】,玛格丽特是【月亮】,剩下的【教主】【隐者】【力量】【恋人】【魔鬼】在霍格尔,秦魅,老孙,庄归海,花谣间。当然,也有可能他们当中有人没开笼。有一个陌生人第二、三天偷偷开了牌,我们却不知道。”
叶笙话题一转,说:“你说今晚,羁鸟主人会动手杀被污染的鸟吗。”
余正谊:“不确定。”
叶笙轻声分析,说:“我如果是霍格尔,我的鸟被污染了,我不杀它,唯一的可能是,因为害怕羁鸟死了,会在审判日凑不齐二十只,然后输掉游戏。”
叶笙的嗓音在夜风中格外冰冷。
“余正谊,如果今晚传出了第一声鸟死亡的叫声。那么,所有被污染的鸟都会死。”
当天晚上。
高塔上空,众人断断续续,听到了四声羁鸟死亡的惨叫。
零点到来,潮汐淹没三楼。所有人出门,每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非常古怪。
死了四只羁鸟?!魔鬼居然污染了四只鸟?!
余正谊的表情有点诧异。四只,竟然刚好是四只,看来【皇后】铭牌,真的是带领大家走向胜利的牌啊。叶笙重点观察了下霍格尔的表情,发现霍格尔和众人的反应居然也差不多。
今晚是剩下的B级、C级异能者的厮杀,跟叶笙他们关系不大。
上楼时,叶笙注意到。
花谣经过一天的深思熟虑,虽然眼神没有之前那么风流浪荡了,可他看向玛格丽特,还是下腹火热,有些不甘心。玛格丽特在上楼时,察觉到他火热的目光,回头朝他眨了下眼,红唇弯起,风情万种。摇着折扇,便提着裙角离开。
花谣暗自抓紧了扶栏。
庄归海和花谣好歹是一个工会的人,他说:“我已经提醒你她的身份了。你居然还不放弃,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花谣舔唇说:“如果能和皇后工会的会长春风一度,我也算此生无憾了。”
庄归海道:“你不怕死吗。”
花谣说:“怕死。但是羁鸟副本里,我应该暂时不会死。”
庄归海嗤笑:“玛格丽特想杀你轻而易举。”
花谣促狭地笑起来,他摸了下打了蜡的头发,拿出怀表镜子照了下自己的脸。非常满意,而后低声说,“不,【波塞冬】,羁鸟副本里,我可以不用死。”
他眼里全是那种男人对女人的肉欲,跟庄归海缓缓说:“毕竟,我可是【恋人】啊。”
庄归海脸色一变:“你想把自己和玛格丽特绑定?”
花谣:“对,我的朋友,你可真聪明。”
庄归海说:“祝你好运。”
花谣性致勃勃道:“太刺激了,玛格丽特将会成为我猎艳生涯里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拍拍归海的肩膀,挺了下胯,急不可耐说:“等我跟你分享,和鸢尾皇后上床是什么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