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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月哪里看得懂渔具的好坏,没伸手接:“我又看不懂这些,爸,你就只想着钓鱼,你一点都不关心我。”
听到最后一句,老霓立马抬起头来,啧一声:“胡说,我怎么可能不关心自己的宝贝女儿,月月咋啦?给爸爸说。”
霓月把脸低下:“你看我的脸。”
老霓这才看到霓月额头上老大一个包,立马放下手里的鱼钩站起来,哎哟一声:“你这怎么搞的啊?”
霓月:“被人不小心用篮球砸到了。”
“哪个臭小子,给你道歉没有?”老霓扶着霓月的肩膀转了半圈,让她的脸正对着光线方便看得清,“没给你道歉的话,我明天上学校找他去!”
“道歉了。”
“哦哦,道歉了就行,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老霓说完,又随口一问:“咱们班上的啊?”
霓月摇摇头:“一班的。”
老霓若有所思两秒,说:“那我大概率不认识,我才接手一班的语文,就今天上午上了一节课。”
霓月把背包从肩上取下,放在一旁的沙发上,语气笃定:“你肯定认识的。”
这倒激起了老霓的好奇心:“谁啊?”
霓月平静地说出两个字:
“云则。”
老霓立马恍然大悟般,连着哦了好几声:“这个我还真认识,就回回考第一的那个嘛。”
霓月想到他叫错名字那一茬,立马问:“爸,他是不是特别偏科啊?”
“瞧你这话问的——”老霓重新坐在小板凳上,鱼钩拿在手里摆弄,“人家云则次次都能考第一,就算偏科能偏到哪儿去?”
“真的没有吗?”
霓月还是不死心,继续追问:“比如和我一样语文特别差?”
老霓瞬间乐得直笑,眼角细褶加深好几道:“月月,就你那每次考试都吊车尾的语文还担心别人的语文好坏呢?”
“……”霓月哑口。
“上回月考的时候,人家云则的作文可是六十的满分,你呢,作文就二十九分?”老霓的语气渐渐变得严肃,脸上也收了笑意,把手里鱼钩放到地上,“月月,真不是我想说你,你这语文次次都达不到平均分,你爸爸我也是次次被办公室那几个老师嘲笑。”
霓月不敢接话,沉默地伸手轻轻拿起旁边沙发上的背包,一小步一小步地避开地上渔具用品,往卧室方向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