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洪年也说:“公安真是为老百姓办了大好事儿。”
初迎朝方戬看了一眼,他依旧淡定得很,公婆要知道有自己儿子的功劳,不知道得自豪成啥样。
姜铁梅心满意足地去做饭,说:“初冬在这儿吃吧,我多炒个菜。”
初冬说:“不了,天快黑了我得回去。”
她又对初迎说:“三姐,明天周日,我还要去看蔺医生,你一起去不?”
初迎现在特别希望蔺巧针精神状态能恢复继续行医,希望她能教初冬针灸,希望她能给白隽清治疗,她很想去看看,于是说:“好呀,我跟你一起去。她们母子才相见,情绪会很激动吧,要不要过段时间再去?”
初冬说:“不用,明天去就行,要说谁跟她关系最近,那肯定是我,我啥时候去就行。”
初迎说:“那我明天上完夜大课程去动物园批发市场买两套童装,那孩子多高?”
初冬比划了一下:“这么高,不胖不瘦。”
姜铁梅正在门外择菜,说:“你甭去,我给你买回来,你中午回家吃饭顺便带上衣裳。”
初冬又给她比划了下身高,姜铁梅说:“行,我就买秋冬穿的。”
初迎留她吃饭,初冬说天晚了她先走明天再见面。
第二天上完课,初迎回家吃饭,拿了衣服,跟初冬汇合,俩人一块骑自行车往蔺巧针家走。
来到她家住的筒子楼,门虚掩着,初冬敲门:“蔺医生,我是初冬。”
蔺医生来开的门,一看气色跟精神就不错,跟之前深陷在绝望、低迷状态中的人几乎判若两人。
初冬给蔺巧针介绍说:“这是我三姐,初迎。”
蔺医生笑了笑说:“我记得呢,当时你姐还鼓励我振作起来,多谢你们来看我。”
上一次来屋子里窗帘都没拉开,压抑又昏暗,可这次很明亮,蔺巧针显得很有生气。
不仅她们来看望,之前应该有不少人来过,房间狭窄,有些礼物还没来得及收拾,都摆在明面上。
初冬把水果跟一个保温桶放在桌上,说:“我中午做了蘑菇鸡,你们留着晚上吃吧,我姐给米果带了两身衣服,米果,来试衣服呀。”
蔺巧针用很温柔的语气招呼儿子:“米果,过来试新衣裳吧。”
房间一侧是床,一侧是衣柜,米果就在窗户边靠衣柜逆光站着,看起来很拘束,可能跟爸妈不熟,又不熟悉环境的缘故。
他妈叫了他一声也不动。
屋里早就有了客人,一位初迎之前见过,是蔺巧针的前夫,还有一位不认识的女同志,初迎感觉屋里气氛多少有点怪。
小房间堆了东西,又有五个人,就显得有点狭窄。
蔺巧针的前夫起身告辞:“那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米果,米果,爸先走了。”
米果淡淡地应了一声。
女同志也跟前夫哥一起起身离开。
等人走后,蔺巧针说:“你们不认识那位女同志吧,她是我前夫的对象,本来就不方便说话,她在这就不好说话,气氛有点尴尬。”
初冬拉着初迎去水房洗葡萄,洗完后就放在桌子上,看米果往这边看,不想给米果压力就
没叫他,只把盘子往桌子边缘推了推。
蔺巧针问:“初冬你总到我这来,对我照顾得最多,你是比较特别的一个,这些日子谢谢你常来看我,你是有亲人生病有求于我?”
初冬明显没预料到对方会这样说,看了初迎一眼,说:“是,蔺医生。”
初迎想蔺巧针能猜出初冬的动机,说明她之前精神尚好,其实啥都知道。
“说说他的情况?”
蔺巧针说。
初冬把白隽清的情况说了一遍。
蔺巧针说:“其实针灸也不一定能治好,得看个人的缘分跟造化,要是对一般患者我肯定不会这样说,但对你我说最真实的想法,针灸也可能无能无力。而且这个病人受伤时间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