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儒考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考中举人,脸上也觉着挂不住。
左右思量了好久之后,韩长儒决定离开城里的住所,离开那些看他笑话的邻居,亲力亲为在城外筑了一座简易的茅屋,带着老婆孩子住在那里继续他的耕读生活。
这一住就是好多年。
直到后来,他当年的同窗刚好来到凤州任县丞,便给他在衙门里谋了个差事,也算是有了养家糊口的本钱。
韩长儒本就是一个认真好学之人,加之这份工作体面而又轻松,他便一直在这里干了下去。
这期间,县令换了好几十茬,衙门里的书吏也不知道换了多少人。但由于韩长儒认真负责,不贪不占,一直从事着自己的本职工作,赢得了领导和同志们的一致认可。
基层基础工作干的时间长了,领导能力自然就差。
这是不争的事实。
要知道当领导也是要历练的,从来没有人给韩长儒历练的机会,他咋提高领导能力呢?
于是当凤州府衙里县令的位置空下来的时候,他虽然成了当时的不二人选,但绝对不是最好的县令人选。
因为他有当县令的机会,却没有当县令的能力和拿法,面对士绅的刁难,面对没钱没人的现状,他只好退缩了。
现在凤州县令的位置又一次空出来了,他要不要当呢?
就在韩长儒左右徘徊的时候,陈掌柜来到了他家,“聚福阁掌柜见过韩老爷。”见到韩长儒后,陈掌柜拱手说道。
老爷是百姓对衙门里工作人员的尊称。
韩长儒过去在衙门里干过,陈掌柜当然要称他为“老爷”了。
“陈掌柜千万别这样,我不过是凤州一平头百姓而已,不是什么老爷。”韩长儒尴尬的说道。
“当下的凤州只有你在府衙干过,不是老爷是什么?”陈掌柜认真的说道。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韩长儒客套的说道,“现在我早就不在衙门里当差了。”
“非也,非也。眼下凤州无人执掌,还需要你出面为凤州百姓办事,还望韩老爷莫要推辞。”
听完陈掌柜的话,韩长儒连连摆手,“长林没有执掌凤州的本领,也不是当县令的料,还望陈掌柜另寻他人。”
“哈哈哈,哈哈哈,韩老爷太谦逊了,我知道上次的事情。不过你放心,这一次绝对不同上次。我今天来你这里是受人所托,他让我告诉你,他愿意出人出钱帮助你治理凤州,你只管放手去做就行。”
有人愿意给自己出人出钱。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凤州令还有什么难当的呢?
“何人如此大方?”韩长儒吃惊的望着陈掌柜问道。
“一个神秘的人。”
神秘的人?
这话把对方跟神秘的大佛一样。
这更引起了韩长儒的注意,“我一定要见见这个人,不然我不会前往府衙,更不会临时代管凤州的。”
老书吏拿出自己倔强的一面。
“这个?”听到韩长儒的话后,陈掌柜迟疑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想了想后说道:“容我跟他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