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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桥村一夜之间没了那么多人,也把大桥村的人吓得不轻,过年期间别说是被安置过来暂住的二桥村人愁云惨雾,大桥村人也没了过年的兴致,村里的老人但凡儿女在外面成家的都提脚住到儿女家去了,没地方可去的,也对二桥村那莫名其妙的集体失踪做出了多种稀奇古怪猜测。
王姓妇女没少听大桥村人私下里嘀咕二桥村作了孽、做了恶事糟了报应,她自己心里面也压抑得很,脑子里总是冒出莫名其妙的悲观想法,要不是政府安排了人留在村里照看着她们、时不时开解下,王姓妇女这会儿绝挤不出笑脸来。
陆科长温和地笑道:“王婶子,你不要多想,我们只是想了解下情况,你要是晓得,就跟我们说说,要是不方面么,那也没关系的。”
三名妇女又对视了一眼,王姓妇女使劲儿思索了会儿,为难地道:“这个……我们村里就剩下这点子人了,家家户户都知根知底,要说先前哪家有娃娃出过意外,还真的没有听说过的。”
另一名较为腼腆些的妇女也开口道:“是的啊领导,村里头的娃娃也没得好多个了,天天在村里面跑的,我们都能看到。早几年还有夏天去玩水出事的,这几年乡里头学校管得紧,老师校长都盯着的,天气热的时候都不准去玩水,更不要说天气冷了后了。”
乡村留守儿童,最常见的意外事故就是溺亡,除此之外,还真很少闹出涉及人命的事儿来……毕竟乡下的孩子都比较皮实,磕着碰着是常有的事,没城里孩子那么娇气。
陆科长下意识把视线投向吴四郎。
吴四郎能听懂西南官话,中原地区口音和普通话理解起来也不难,但湘南方言对他来说有点儿吃力,两位科长与幸存妇女拉家常期间他一直在努力识别这三个妇女说出来的土话。
接触到陆科长的视线,吴四郎便开口道:“刚出生的婴儿呢?”
王姓妇女立即摆手道:“不得哦,村里头又没得年轻媳妇,哪点来的刚出生的娃娃。”
又一名妇女也摇头道:“是的哦,年轻点的小媳妇都出去外头打工去了,生娃娃也是生在外面了。”
她两个都摇头摆手,三人之中较为腼腆的那名妇女,脸色却变了变。
在场的众人个个眼神儿都挺好,别说陆科长和临州分部负责人,连季思情和艾娴都注意到这名妇女反应不对。
“婶子,你是不是晓得点啥?”陆科长立即道。
较为腼腆的妇女欲言又止,犹犹豫豫地看向王姓妇女。
王姓妇女惊奇地道:“诶?良妹子,你还真的晓得点啥?那你直接说嘛!”
较为腼腆的妇女抿了下嘴唇,委婉地道:“王婶,你记得不,夏老头家的小成蓉,去年夏天过后胖了一圈,到十一、二月份的时候,把校服都撑圆了。”
王婶下意识反对道:“怕不会哦,小成蓉才好大,过出年来都才将将十四岁——”
话说出口,这个生育了几个子女的妇女脸色就变了,下半截话卡在了喉咙里。
另一名妇女也是震惊地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