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欣想了下,道:“不是。偃偶是大物件,搬进搬出显眼得很。锦衣卫盘查之下,不可能有漏洞。”
尤乾陵低声道。
“非你不可吗?”
闫欣摇头。
“出去寻人也不是不行,可谁都不能保证等人来之前不会再出意外。”
尤乾陵呵笑了声。
“倘若你确实与这个宅子里的案子毫无干系,锦衣卫招你查案,也不是不行。”
他定睛看闫欣。
“但你有前科,又私自逃出关押之地。在本王给你机会之前,你得找到我不杀你的理由。”
尤乾陵从第一眼看到她出现在这里开始,看她眼神的杀气一直没有消退。闫欣却一直不明白他对自己的杀气到底从何而来。
锦衣卫不是善茬,这位郡王爷尤甚。他没有直接点出她的真实身份,当场送进狱中。
说明他确实不知她是谁。
得打消他对自己的敌意,闫欣虽然擅长肢体语言,但对察言观色,看菜下碟很不在行。
闫欣迟疑了半晌,最后还是直接摊牌,“郡爷觉得我哪里不好,您不妨直说,我会打消您的顾虑。”
尤乾陵看了她一会,迈步朝她走来。
“因为你私藏了那支莺雀啊。”
先前头一眼看到他,闫欣就觉得他真的高挑,加上亮眼的相貌以及周身自带的清贵,这世上大约除了天之骄子之外,任何人在他面前都会被他的气势碾压。
她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莺雀……可民女已经交代了……”
尤乾陵看她,反问。
“交代的那点,你觉得够?你来这里的目的,你和瞿青的关系,你和祭天台的关系。你可都没交代。”
闫欣知道尤乾陵很难缠,但这个程度已经出乎了她的意料。
尤乾陵走到她跟前,侧头垂眼看她。
“世人都说锦衣卫是帝王座下鹰犬,而平南郡王,是圣上亲自驯出来的兽。那你觉得我这只帝王跟前的凶兽。最想杀,最能杀的是什么人?”
闫欣仰头看他。
“……帝王想杀的人?”
尤乾陵却道:“是身份意味不明之人,本王最厌恶藏头露尾之辈。这宅子里,你和凶手都挺有能耐的,不过现在在我面前的,只有你。”
闫欣明白了,他这番话的意思是她再不豁出去,今天自己真会交代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