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曦峻皱眉,李曦明连忙解释道:
“我也不算亏待她了!该给的资源、该教的丹术,我都补齐了,到时候两相抵过,算断去缘分。”
李曦峻乍舌,摇头道:
“你啊!真是无情…我看她现在可不是图你这些东西…”
“这…”
李曦明的情事在兄弟面前被揭破,总算有些波动,略有烦躁,巴巴地道:
“怎么可能呢…她是什么人……害…不过是些皮肉交易。”
李曦峻撇了他一眼,轻声提醒道:
“既然要她走,那可要看好了,不要带着留有自家印记的东西,以防将来有麻烦。”
“有道理。”
李曦明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李曦峻无奈下去了,李曦明这才直起身来,院中飘散着几幅画,他随手摄过了,仔细看了两眼,随手收起。
口中吐出【长行元火】,孟灼云只在他心头掀起了小小的波动,很快被他抛之脑后,忘了个一干二净。
……
离埠郡,屋埠坊。
李曦治仅仅花费三个月,已经将坊市之中的条条框框理得清清楚楚,拉拢了几个散修出身的店主,再给萧、袁、杨几家的铺子行了方便,整个坊市上下已经落入他的掌控。
“有青池撑腰,这些自然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无人敢违抗。”
若是他背后没有青池和三个世家级别的背景,要拉拢制衡,恐怕要花十倍不止的时间,如今只是下几个命令的功夫,李曦治已经能腾出手修炼了。
按着宗门中心照不宣的规则,他现在已经可以接手许多边角的利润,数目并不多,李曦治怕授人以柄,并没有动。
这坊市中迟迟没有人来,便是这个原因了,屋埠坊不是什么大坊市,峰中弟子碰了觉得不安,嫡系弟子又瞧不上,也就李曦治心系家族,自得其乐。
“此处灵机远远不如青池,可终究胜在轻松自由,不必提心吊胆。”
他正思量着,下首上来一人,抱拳恭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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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大人,镗金门的宗卷在此处了。”
李曦治接过翻了翻,果然找到了司徒末此人,明面上是镗金如今的主脉之人,应该是当年覆灭一脉的遗孤。
镗金门最早是长子司徒礼一脉主事,与玄岳门结亲,后开山老祖司徒镗身亡,次子司徒驽受金羽宗支持,杀兄上位,成就紫府。
往后司徒驽身亡,镗金门分成数派,最后投靠青池宗,伯脉复辟,司徒驽此脉不得不被屠杀殆尽,唯独留下司徒末一人,便是此人身世的由来了。
“真够乱的。”
李曦治大抵读了一遍,很明显看出青池与金羽交锋的痕迹,镗金门反复的屠杀与斗争,不过是两宗争斗的表现罢了。
“都是无奈之举,否则也不会偷偷保下司徒末。”
李曦治看的心中暗惊,朝着下头那人问道:
“司徒末如今在何处?可接了什么任务?”
下头那人恭声道:
“禀大人,据说接了任务去东海,近几年兴许不得归来。”
“继续说。”
李曦治问了一句,这人解释道:
“据前来坊市的韩、富、何几家修士所言,玄岳孔氏在海外一坊市之中派了两位筑基修士,多占据了两座岛屿,堵住了海道,镗金门的坊市少了大半人口。”
“原本玄岳镗金关系甚好,一向没什么冲突,结果近几年越发恶化,便有了这一出,镗金门派了司徒末去。”
李曦治心中有了计较,抽出小信,给家中写了寄过去,那老头又来报,说是一和尚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