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功劳被轻易抹杀,日后还有何人敢为大乾杀敌?
这时,一人又站了起来,乃是左都御史纳兰亭。
他年约五十,身材高大,国字脸,一双眼睛锐利无比,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上位者的气势。
纳兰亭躬身一拜,说道:
“陛下,如今即将秋日,草原王庭将大举南下,如今做此举动,其中意图耐人寻味。”
光汉皇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说道:
“纳兰爱卿有何见解?”
纳兰亭继续说话,语不惊人死不休,
“回禀陛下,微臣认为,草原王庭可能提前南下,金兰都所说之事只是借口罢了。
不管此事真假,我大乾皆不可承认,
若此事为真,一旦草原王庭真的南下,民间传播之下,
那林青可能从于国有功之臣,变为万人唾骂的佞臣。
百姓愚昧啊,陛下!”
“纳兰亭,你胡说八道!”镇国公重重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死死地盯住纳兰亭,
“难道我大乾的百姓都是傻子?连明辨是非的眼睛都没有?”
纳兰亭淡淡地看着镇国公,说道:
“百姓只知柴米油盐,不懂大是大非,镇国公见过官员斩首吗?”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
“凡有官员抄斩,不论冤屈与否,上至豪绅下至乞丐,民皆欢呼,
在百姓眼里,官,都该杀。
更何况引得草原王庭提前南下的官。
百姓若知道此事,定会大骂在场诸公有眼无珠,甚至非议陛下。”
“大胆!纳兰亭,退下!”出声之人是首辅王无修。
“臣有罪。”纳兰亭朝着皇帝躬身一拜,面露沉重。
皇帝眼神平静,淡淡看着在场的一众大臣,淡淡说道:
“爱卿何罪之有,只是仗义执言罢了。”
他的一只手藏在袖中,用力握着座椅扶手,让其手掌都变得青筋毕露。
“陛下,若真有此事,如此处理,岂不是寒了边疆将士们的心,日后还有谁肯为大乾效力。”
“镇国公慎言,我大乾军士通晓情理,还不至于为一个总旗鸣鼓申冤。”礼部尚书澹台长和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
随即看向光汉皇帝,朗声说道:“镇国公出言不逊,诋毁我大乾将士,臣恳请陛下将其满门抄斩!”
左都御史纳兰亭率先开口:“臣附议。”
工部尚书,刑部尚书,兵部尚书齐声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