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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耽美热带的深秋与初冬,简直没有什么分别,只是阳光渐渐地没有那么烈了。清晨,太阳冒了一下头便被铅灰色的云层遮住了。清凉的风温柔地吹了一阵,接着便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使人烦恼尽消的凉意静悄悄地游进房间,头痛了小半夜的叶玉书在沙发上翻个身,这才睡稳了。 门却在这时候被敲响。他一惊,霍地站起身来:"谁?"

"小叶,是我。"申常青连忙在外面说。

叶玉书松口气,过去开了门。

申常青和郑彬、常蓝一起进来。"怎么样?"他问。

"在里面。"他示意着。

小黑从卧室里出来:"他已经醒了。"

申常青马上疾声说:"既然醒了就出来,我们该办正事了。"

接着便听到小白的呼喝声:"听到没有?赶快起来。" 申常青看了看常蓝:"你下去卖些毛巾、牙刷上来,另外再买些早点。" 小黑立刻从韦有福的钱夹里掏出100块递过去。常蓝接过出去了。 叶玉书将沙发上的枕头、毛巾拿到卧室扔到椅子上,出来洗漱。 夜里到了这里后,申常青要他把韦有福带到他的房间去,让他很是不高兴了一会儿。他说:"你们那边地方要大得多,我这里太小了。" 申常青急忙压低嗓子解释:"早上就带他到我那里去,这样子常换地方不容易出事。如果现在带他到常蓝那里,明天在你那里不方便,你那儿没电话。" 叶玉书这才明白,心悦诚服地让小黑小白带着韦有福到自己的房间。他疲倦至极,让他们呆在卧室,便对小黑说:"我想睡了。" 小黑点头:"好,你睡吧,我和小白会在这里轮流看着他。"

韦有福倒也随遇而安,合衣倒在c黄上便闭上眼。小白与小黑商量着隔多少时间两人换班。卧室里的灯一直大亮着。 叶玉书关掉客厅的灯,只觉头痛欲裂,枕着沙发扶手就像枕着石头一样。他强迫自己闭上眼,放松全身,可是脑子里就像走马灯似地乱。 根据传说,所有的这类行动都是以追债者的胜利而告终,他并不担心这件事的结果。他是想家了。 他想念遥远的家乡的绿水青山,想念那个小小的省会城市的狭窄潮湿,想念平静而自给自足的生活,想念从小一起长大的无邪的朋友、同学。 一年马上就要过去了,他想回家。

叶玉书无声地叹了口气,将一壶水放上炉子,打开火,从厨房里出来。几个人已将桌子拖到了沙发前面,将所有的椅子也一起拉过去。韦有福坐在沙发上申常青和郑彬的中间,小黑和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常蓝坐在对面。桌上放着油条、油饼,有一小盆豆浆,还放了一副新的扑克牌。 除了韦有福外,大家都在狼吞虎咽的吃着,折腾了一夜,实在是饿了。申常青边大口吃着边对韦有福说:"你也吃吧,免得说我们虐待你。" 他摇摇头。

郑彬正捧着豆浆在喝。此时看韦有福一副食不下咽的样子,他推推眼镜,温文尔雅地说:"无论如何,饭总是要吃的。何必呢?我们又不是要把你怎么样,只不过是要你兑现你的承诺而已。" 韦有福马上站起来:"那好,现在我们就去。"

申常青脸一沉:"去哪里?"

韦有福身子吓得一缩:"我说去银行。"

申常青紧皱着眉:"哪个银行?"

韦有福嗫嚅着,说不出来。

小黑对他喝道:"坐下。"

他腿一软,跌坐下来。

申常青喝完豆浆,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干净嘴,这才沉声说:"老韦,我现在还是对你客客气气的。我不想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不过,你如果再这样虚虚实实的,大家难免面子上不好看。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把事情详细说一遍。"

韦有福两手cha在双腿之间,缩着肩,眼睛直盯着地下,一言不发。 叶玉书静静地坐到常蓝身边,边吃着东西边看着这一切。一夜没有好好休息,他觉得嘴里发苦。 吃完,郑彬立起身来说:"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老申,有什么事需要的话,叫我一声。" 申常青应了一声,起身送他出去。两个人在楼梯口说了一会儿话,申常青才进来。 常蓝与叶玉书把桌上的东西收进厨房。叶玉书拿着水壶进来给他们倒水。 韦有福仍然不吭声。申常青也不催,拿起牌,悠闲地对其他人说:"来,我们来玩牌。"

叶玉书说:"我不会。"

其余的人便打起升级来。就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4个人打得兴高采烈,互相攻击,妙语连珠。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面的雨声也越来越大。 韦有福坐着,身子越缩越小,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耐不住了。"申总。"他清清嘶哑的嗓子。 "什么?"申常青仍看着手中的牌。

韦有福低着头小心地说:"其实,其实,这笔款不是我的,是我的一个朋友的。他们公司有2000万要放出来,问我有没有人要?我随口就把数字报大了一些。" 申常青放下了牌,正眼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说,这笔款是真有?" 韦有福马上抬头,拍胸脯保证:"绝对是真的。"

申常青凝神注视了他半晌。韦有福一双血红的眼睛很是勇敢地与他对视着。 其他4个人皆停下动作,专注地看他们斗法。

申常青终于点了点头:"好,我们到常蓝那里去。你打电话给你的朋友。" 韦有福立刻抖擞起精神站起来,抖了抖揉得皱巴巴的西服,就往外走。 小黑他们也不怕他跑。大家像朋友散步一般,一起到了常蓝家。

这里要大了很多。小黑指令韦有福坐在墙角,问他:"电话是多少?" 韦有福说:"我只知道他的扣机。"

小黑自恃艺高人胆大,也不怕他弄鬼,又问:"那扣机号是多少?" 他拿出电话本,说了个号码。小黑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不一会儿,有个男人回了扣机。申常青接到,和蔼地问:"请问你是韦有福的朋友吗?"

那边答应着:"我是认识他。"声音很小心翼翼,不过听上去还是有些气派。 申常青拿开电话示意了一下,小黑一把揪过韦有福,把他推到电话那边:"说话当心点。"

韦有福拿起电话,马上扯着嗓子叫:"老秦,他们把我绑了来,硬要我把款子给他们,你……" 小黑已果断地按下了叉簧,反手一掌抽在他脸上。他一个踉跄,直撞向墙边。小白扑上去将他抓住。两人猛地将他推到卧室里,关上了门。只听到里面蓬蓬的击打声,韦有福的痛叫声,小黑的大骂声。 叶玉书和常蓝互相看了一眼,没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申常青沉着脸坐在电话旁边,若无其事,只是在努力想着什么。 电话又响了起来。申常青估计就是刚才那个老秦,所以只是看着电话,却并不接。

电话铃声一直回荡在空旷的厅里。叶玉书和常蓝沉默地坐着,觉得那铃声越来越响,十分刺耳。 申常青起身过去敲敲卧室的门。里面的声音停了下来。小黑打开门,只见韦有福蹲在地下,双手抱着肚子,大声叫着痛。 申常青看了一下,做个眼色,小黑一把将他拎起来,做势挥拳:"闭嘴,你再出声,就揍死你!" 韦有福本能地抱住脑袋,不敢再哼。

申常青沉住了气:"老韦,你说这笔款是真的,我相信了你。可是,你在电话里这么讲,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怕值得怀疑。" 韦有福抢上前来,连连乞求似的肯定着:"真的真的,绝对是真的。我那么说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心慌了。" 申常青温和地给他整理一下被撕扯得零乱不堪的衣服,安慰地拍拍他:"那就安静一会儿。现在知道该怎么说了吧?" "知道知道。"韦有福忙不迭地说。"我知道了。"

"好。"申常青将他带到电话旁边。

电话铃一直在响了一阵又停,停了一下马上又响。韦有福看了看守在旁边威风凛凛的小黑,小心地拿起电话。 "喂,老秦……不是,不是,我刚才是……开玩笑的。……是,真的……老秦,你手上不是有笔款吗?我这里有个朋友想要。……对,一切条件都符合。……是,他们用……农行做。……对,你来一趟怎么样?……我现在在……"他迟疑地看一看申常青。 申常青轻声说:"约他到海角大厦等。"

韦有福听话地说:"你到海角大厦来怎么样?……对,我们在那里等你。……哎,好,20分钟以后见。"

他放下电话,讨好地看着申常青。申常青面色稍霁,满意地点点头:"很好,20分钟是不是?那你就等一会儿吧。" 小黑立刻把他拖到墙角,按他坐下。

申常青起身对叶玉书说:"小叶,你先到海角大厦那里等。等到人以后,你就通知我们。我们再带老韦去。"

叶玉书十分不满意地瞪着他。他看出来了,过来搂着他的肩,将他带出门,轻声说:"小叶,你比小常要聪明多了。我不放心他去,怕他把事情搞砸了。你懂吗?" 叶玉书笑着点点头:"好吧,我去。"

申常青转回来,关上门。站在门口的常蓝满面不悦地瞪他一眼,他笑着挽起他,带他进了卧室,悄声说:"别生气,我是要哄着让他去,才那么说的。这样子你就不用出面了。一旦这里出了什么事,都与你没有关系。你懂了没有?" 常蓝立刻转怒为喜,一把抱住他,踮起脚在他颊上亲了一下。

海角大厦不高,但占地十分广阔。它的门极不显眼,倒像是个牌坊。叶玉书站在门边,看着外面密集的雨丝。 他在这里呆了一年多,除了两次台风外,很少看到下雨,而且是如此温柔的雨。雨丝绵绵密密,洗刷着一切。椰子树更显青绿,建筑物也显得干净了许多。 他将伞靠在墙边,抱着臂,心情一点也不紧张,只是稍稍有点急躁。事情的发展仿佛已逸出了轨道。对于最后的结局,他感到茫然。 一部出租开到门口停下,下来一个大胖子男人,一手拿着大哥大,一手提一个大皮包。下车后,他快步跑进门,然后东张西望。 叶玉书走过去,微笑着温和地问:"请问您是秦总吗?" 那胖子十分客气地对他躬躬腰:"是我。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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