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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释重负的谢必安伸手揉了揉自己早就酸痛的肩膀,饶是他整日锻炼健步如飞,扛着这一个大男人走了这么久依旧觉得劳累。
他一边捏着自己的手臂一边去将房内的灯点起来。
烛火一点,房中瞬间亮堂起来。
这时才看到手掌上的血痕,已经干涸的像印在手掌上的刻记,暗红色的一块。
他转头看向倒在地上的男人,男人的皮肤上泛着浓重的潮红,在灯光下看起来比前面在暗中看到的更为明显。
谢必安走过去蹲下,将趴在地上的男人翻过来,他终于更清楚地看到男人的脸,确实是无可挑剔的长相,风流却不女气。
不同于面上的红晕,男子的嘴唇发白,干涸着像是缺水的鱼。
的确将这个不明来客放入牢中是最简便的方法。
只不过男子可能会继续在牢中高烧没有就医,被泼凉水清醒后还要接受拷打审问,在此之间他的伤并不会接受到任何救治。
上京淳朴的民风加上多年没有案子的发生,上京牢狱早就搁置不用,那里面简陋无比,男人待在那里还不如躺在外面大街上能存活的几率高。
所以谢必安准备将男子带入自己住处亲自看管并上报衙门,治疗男子的伤势让他不至于处于这种昏迷状态,可以开口回答相关的审讯。
谢必安将手上的血洗干净,一层一层脱下男子衣服,因为男子的衣裳沾上夜深的寒露与干涸的血液,脱下极为艰难。
进展速度很慢,期间男子还醒过来一次,看到正在扒自己的衣服的谢必安瞪大了眼。
脸上的红晕都要被谢必安的动作吓白了。
“你!你!”
男子只能说出这一个字,很快眼睛闭上又陷入了昏迷。这架势像是谢必安趁虚而入轻薄他似的。
并不理会男子的反应,谢必安手中动作不停,继续扒下男子的衣服。
腰腹处的里衣因为伤口衣料和皮肉黏连在一起,如果直接扯下会造成皮肉的进一步撕裂,所以谢必安专门起身去拿了一把剪子。
前面才刚洗干净的手因为这几个动作又染上血污和其他污渍,谢必安小心拿着剪子,一点点剪开黏连在男子腰腹处的衣料。
这个过程需要小心又细致,男子腰腹处的伤口逐渐显露出原形,是不浅的刀伤,男子的腰腹曾经被人深深砍中,湿透的衣物显示出男子流的血不少。
受了这么重的伤,流了这么多的血,在前面的黑暗中竟然还有力气钳制住谢必安,可以见男子的武力值不低,是个危险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