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冷眸看他。
但被躲过的秦琼看起来并不气恼,晦暗的光线他脸上的笑容也一并模糊起来,他声音缱绻的像是情人间的呢喃低语。
“谢郎君为何要躲我?”他紧紧盯着谢必安的眼睛里是掩藏在笑意之下的疯狂,“我对你一见钟情倾心许久……”
“你先坐在这,之后有事会再来。”
奴仆将郑娘带到府中的一个小客房,他嘱咐了郑娘几句后就准备离开。
“是要放我走了吗?”郑娘追着奴仆快要走出客房的步伐,“还是说秦府准备给我补偿?”
她被那两名家丁抓到府中后就径直带到了秦府的刑室,里头阴暗潮湿,可怕的刑具就明晃晃地挂在墙上。
郑娘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她登时腿软的站立不住,立刻软倒在地上。
郑伯已经离世,若是她再死了,没了爹没有娘,小可到时可咋办?
好在将她押到这的家丁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商量了一下没有得到吩咐就将郑娘丢在这先行离开了。
秦府的牢房没有一丝光,只有仅有的一盏小烛灯亮着,勉强照亮一小块范围。
觉得自己死里逃生的郑娘无力地坐在牢中的稻草上,额上的冷汗她都来不及擦拭,安静的牢房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声。
来秦府究竟是否是个正确的决定?
她抱着一丝侥幸而来,但是此刻看来她竟是蠢到家了,被关到牢中束手无策才明白像秦府哪需要顾着他们的命?
他们所对秦府,和地上的蝼蚁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她还是会不甘,她和郑伯就这样轻易地死去?
但现在的郑娘却除了祈祷其他什么事都做不了。
郑娘在牢中枯坐了几个时辰,本以为自己就这样是死路一条,但没想到突然有人来到这安静的牢房中,将她又带了出来。
这样让她不禁又感受到了一点希望,没准是秦老爷发了善心,决定给她与小可这对可怜的母女补偿。
没想到这位奴仆只是将她带到了客房,告诉她先在此地等候,不要到处走动。
仆人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在郑娘眼前关上门,将外头的一切都隔绝。
郑娘站在门口,听到了落锁的声音。
她盯着紧闭的房门一会,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走到座位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