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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必安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老马那边话锋一转,话题又从小陈身上挪到谢必安的身上,他看向谢必安白净俊俏的一张脸:“若我没有记错,小陈那家伙比谢郎君还要小上几岁吧。”
“我比小陈要年长三岁。”谢必安诚实说道。
“小陈都已有了心仪的美娇娘,怎么谢郎君模样如此优秀,还一点影儿都没有?”
果然与年长长辈谈话时都离不开婚姻嫁娶之事,或许因为谢必安父亲早早离世,而作为谢必安父亲曾经共事的老马觉得应该为还在九泉之下的谢必安的父亲做些什么。
若是谢必安不再孤单一人,家中有个人照拂,他也好安心些。
谢必安表情僵住,面对这样的话题显然有些无措,他抿着唇,一时不知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不过还没等谢必安回答,老马看到谢必安这样的表情就已经先笑开了。
“无事无事,莫要紧张,还是顺其自然为好,不过谢郎君家中的那位客人真的不是金屋藏娇?”老马促狭的朝着谢必安眨了眨他原本就不大的眯缝眼。
就算是没有影的事也要被老马调侃的像是真的一样,饶是被这样打趣谢必安无法招架,谢必安掩住面上赧色,仓皇朝老马告退离开了。
老马看着谢必安匆匆离开的背影,还坏心思地嚎了一声:“下次要将家中那位美娇娘带来我们衙门给兄弟们瞧瞧哦!”
谢必安的脚步踉跄了一下,但随即走更快了。
笑着看着谢必安快速消失的身影,留坐在原地的老马伸手慢慢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心想谢必安这个反应不会被他猜到真的了吧。
老马眼珠一转,准备哪日去谢必安住处探探情况。
经过今天波折,外面也已到了黄昏。
橙色晚霞如火焰般燃烧在上京的天空,绚丽的色彩涂抹了整个苍穹,隐隐的月亮半藏下橙红色的海洋中,就像一滴纯粹的不能再纯粹的弯月水滴。
沿着长街小贩大声叫卖着,彩色的可爱小玩意挂满在杆上,美味喷香的食物香味也无时无刻不勾引着路人的馋虫。
忙到现在腹中空空,一直都未来得及用膳,想来在他住处的范无咎也是如此。
中午范无咎买来的那只烤鸭大约也冷的不能再吃,谢必安决定再去买点其他的。
经过烤鸭摊边上的卖卤味的,谢必安和大娘说来两只猪蹄。
这家卖卤味的大娘已经在长街卖了几十年的卤味了,手艺一绝,猪蹄饱满,色泽漂亮。
见来买猪蹄的人是大名鼎鼎的谢护卫,大娘笑着帮谢必安挑了两只最大的,放在油纸包中递给谢必安。
猪蹄肉香味扑鼻,不用咬就能感受到猪蹄的糯香劲道。
大娘一边装猪蹄时还在与边上烤鸭摊的摊主在聊天,烤鸭摊摊主也是个上了年纪的大伯,他在与大娘说着今早见到的奇闻。
“你是不知道,我今早看到一位公子才是令人震惊。”大伯一开口就吸引了边上的目光,察觉到被注视的大伯说话更是绘声绘色,语气生动,“明明长的着实俊俏,就是看着不大像中原人,倒像是西域那边的,你可知道他今早在这长街做何事吗?”
大伯此话一出,边上的听众立刻好奇地接话茬:“究竟是做了何事?”
竟然能让见惯了风波的大伯都如此震惊,况且长得俊俏的西域人,他们怎么从未在上京见过?
连正在装猪蹄的大娘都忍不住开口催促大伯快些往下说。
收获了足够关注的大伯这才满意的继续道:“我原以为他应是哪家的公子,他身上的穿着不一般,但身边并没有仆人侍从。我就看他直接走到我的摊上,问我的烤鸭多少铜板一只。我就知道我这烤鸭外皮酥脆,鸭肉多汁,用火候烤的恰到好处……”
眼见大伯就要转而吹嘘起自己的烤鸭来,大娘将猪蹄递给谢必安后转头打断大伯的自我吹嘘,让他快些继续说。
手中拿着热乎乎猪蹄的谢必安也不可避免的被大伯的话吸引了注意,拿到猪蹄后没有立刻离开,反而站在摊位前等着大伯继续往下说。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大伯描述的这名公子,有些挥之不去的熟悉感。
被强烈要求的大伯只能被迫继续说他早上碰到的事:“我告诉他我这烤鸭的价钱后,他并没有付给我铜板,然后你猜怎么着?”
大伯配上了手部动作,声情并茂地讲述:“他竟然从地上捡了两根树枝直接在对面开始表演起杂技来。”
“啊,怎么会这样,这人脑子不好?”大娘疑惑不解,现在还有人行事如此奇怪?
“非也非也。”大伯一副众人皆醉自己独醒的模样,“我刚开始也是这么以为,后面才知道他是身上并无分文,居然就如此不顾风度的在街上用那两根枯枝表演起杂技和魔术来,通过这种方式也获得过路人的注意。一来二去,真的有人给他打赏银钱,还没表演多久就已经攒够了买烤鸭的前,来向我买烤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