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日还要去吗?”
听到这问题,范无咎表示自己绝不白吃白住,定会用自己的双手挣出钱来。
“到时我定能还清这几日借住的费用,我便不欠谢郎君了!”
范无咎这话说的好像他来谢必安家中借住是谢必安主动要求的。
于是谢必安忍不住开口打击他:“靠你这方法大抵是要猴年马月了。”
没成想范无咎听了这话竟然也不恼,反倒就势凑到谢必安的面前,低声调笑:“那既然如此,我就以身相抵,肉偿给谢郎君吧。”
范无咎直白的话语落下,整个屋中陷入到一个诡异的安静中。
大概是没想到谢必安居然难得的对这话没有反应,若是之前定然是要横他一眼再加以其他的表情,此时的谢必安却如常低着头,淡淡的神色看不出他对这话的态度。
这下是范无咎愣了,他的嘴动了动,似乎还想再说什么。
但是谢必安却开口:“不必,明日你便可以去衙门当职,不用去长街捡拾了。”
“我去衙门?当职?”范无咎指着自己不敢相信。
谢必安对他的态度他向来清楚,现在谢必安竟然愿意让他在衙门当职,是不是意味着谢必安已经对他放下戒心。
想到这个可能,范无咎的眉眼倏的舒展开来。
“是范某的荣幸。”
于是第二天开始,范无咎就应征上岗,成为衙门的一位新护卫。
新上任的范护卫明显有三把热火,在衙门中干活也十分积极,冲锋在前列,连老马都点头称赞谢必安推选的人十分合适,多次在谢必安面前夸赞范无咎。
范无咎的表现优异的无可指摘,并且很快在护卫中打成一片,他自有一种奇特的魅力,天生的一张笑脸让他人生不起戒心来,连谢必安都要忘了曾经范无咎在他那还是一个可疑的外乡人。
“这个范无咎,真是一个好苗子。”老马看着不远处的范无咎,在这和谢必安表扬道,“你认识这样的人才,怎么不早些告诉我,亏得我衙门中人手空缺了那么久。”
这样类似的话,仅仅才一日老马已经在谢必安面前说过好多遍了,足有看出老马对这位新上任范护卫的满意程度。
莫名有一种同样荣幸的感觉,谢必安冷淡的脸上难得看见柔和的笑意,“他身上有伤,现在大约是好的差不多了。”
但说完后他却突然反应过来,范无咎的伤好了,那也意味着他与范无咎的赌咒要结束了。
想到这,谢必安的眼神暗了暗,老马嘴里还在说着夸奖范无咎的话,谢必安却不知想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