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郎君何必心急。”秦琼往前走了两步,“坐在那饮一杯茶,就会将那名意图不轨包藏祸心的歹徒带过来了,咳咳——”
说到最后秦琼突然剧烈咳了两声,他弯下腰手捂着自己的胸腔,但仍止不住这猛烈的咳嗽。
“少爷!”见状仆人紧张地围上来,还有反应快的已经跑去找大夫了。
秦琼手抵着唇,苍白的面上是因为咳嗽而泛起的病态潮红。
他的眼睛看向无动于衷的谢必安,努力平定自己的语气:“我先与谢郎君……咳咳。”
第二句话还没说完,就又被更加剧烈的咳嗽打断。
和难以平复的呼吸一起泛上来的是难受的眩晕,刚赶过来的管家心疼地劝他:“少爷要当心身子啊,夫人知道必定是又要伤心了。”
见秦琼的眼睛还盯着谢必安,那执拗劲又要上来了,管家眼睛一转扭头催促在身后的仆人:“还不赶快将谢郎君带去客房坐着,等少爷用个药就来。”
仆人接到授意,上前一步与谢必安说道:“谢郎君跟我往这边来吧。”
秦琼在边上捂着嘴唇艰难补充:“去我……卧房……”
管家哪敢拒绝秦琼的要求,他挥手继续指使那名仆人:“听到了没,将谢护卫带去少爷卧房,还不赶紧的。”
仆人连连点头。
而秦琼此时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表情,见仆人将谢必安往他的卧房带去,这才愿意与管家走去。
全程的商量与抉择,都没有人询问谢必安这名“客人”的意见,仿佛谢必安的意愿是根本不重要的。
不过不与秦琼一起前去反倒随了谢必安的心愿。
他跟着仆人往当初那条熟悉的路线走去。
“你可知方才送到府上的那名犯人被关在何处?”沉默中谢必安突然开口问道。
“犯人?”仆人一愣,“奴才只知道府上的地牢才会关押犯人之类的,但其他的奴才一概不知。”
他才刚入秦府不久,对一切还都不熟悉,谢必安问他什么他便傻乎乎地答什么。
“那府上的地牢在何处?”看到仆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谢必安适时安抚,“我是衙门的护卫,并不会做那些偷鸡摸狗,不守义理的事情。”
说着谢必安亮了亮他身上的衙门护卫牌。
木牌上的纹路涂着金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气派威武至极。
确实,眼前的可是上京家喻户晓的谢护卫啊。
谁人不知谢郎君为人正直,是个完全值得信赖的人。
于是仆人脸上最后一丝的疑虑也跟着谢必安亮出的牌子消失不见了。